“哦,是么。”徐菲看着沈放问道:“你这几年都没有消息,前几次同学聚会还有人问起你呢。”
“在国外呆了几年,刚刚回了。”沈放不太想聊自己的话题,转口问道:“你呢?怎么跑到电台去了?我记得你是学声乐的,怎么跑到电台去了?”
“大四的时候生病发烧,声带有些损伤,叶老师认为我不在适合在唱歌了,后来就介绍道电台音乐频道了,还算是从事音乐这一行。”
“你的嗓音有些沙哑,做广播正好,有磁性,更吸引人。”
“我也只能做做下午档,嗓子说不了长篇大论,也报不了路况,只能慢悠悠的在一个休闲的时间段聊聊音乐。好多听众都说我比较小资,说听我的嗓音容易解乏。”徐菲有些苦笑道。
“没事,这样正好。下午档节目,不耽误上下班,朝九晚五,多舒服。而且还有时间陪陪家人,你老家可是燕京的?”
“黔省的。我已经把父母接到燕京来了”徐菲说道。
“哟,不错么,工作几年,都在燕京买上房子了,看来电台福利不错呀。”
徐菲道:“我前夫的房子,离婚后他净身出户,房子车子都归我了。”
“不好意思。问到你的伤心事了。”
徐菲将剩余的马丁内兹一口闷了,苦艾酒在穿过味蕾时带来的感觉让她有些回味:“其实也没什么好伤心的。我一个大山里出来的丫头,又不能唱歌了,回老家又不甘心,那个天无三日晴、人无三分银、地无三尺平的穷地方,我是一点也不想呆了了。”
沈放看她很有表达的**,拿出一瓶度数稍微低点的利口酒给她倒了一杯,示意她继续。
“我一进电台,就被我们那个快要退休的副台长相中了,别想歪了,那是个老太太。”看着沈放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她给我提前转正,还托人介绍给她儿子。当时我第一次见到她儿子,长得跟韩国明星宋仲基似的,我真以为我前二十年受到的苦都是为了今天的幸运做铺垫。”
徐菲喝了口酒:“他温文儒雅,做事也井井有条,待人也随和,跟我父母见面也没有嫌弃他们是偏远山区来的。我们谈了半年,他连亲我都没亲过,当时我真的幻想着自己是一个被白马王子相中的灰姑娘,所有童话故事里的美好结局都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可他妈的这个白马王子居然是弯的。”徐菲忍不住骂了一句:“那老太太早就知道他是弯的,为了能够掩人耳目,就把我介绍给她儿子来做遮掩。”
“哈,居然还有这事。”沈放也不禁为这奇葩母子而失笑了。
“是呀,这我当然不干了。我提出离婚,他们不同意。”徐菲恨恨的说道:“后来我找人在家里装了摄像机,拍到他跟他男朋友私会的视频。威胁他们,不离婚我就给他们曝光出去。老太太一个人把儿子拉扯大,也是要强一辈子的人,真担心我把她儿子给曝光了。最后只好同意离婚,房子车子都归我了,现在我就把父母都接了过来,他们在大山里受了一辈子的苦,我也希望她们能在燕京享享福。”
“她们就这么算了?”
“还能怎么着。现在她跟她儿子都移民了。”
徐菲的做法沈放说不出对错,虽然阴狠了一些,可一个山区里来的孩子,孤身一人在一座大城市里打拼,有时候就是要狠一些才能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