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走到衙门口儿,就看到老耿头儿鬼鬼祟祟地在张望。何瑾眼珠子一转,登时就屁颠颠儿地跑了过去:“耿叔,是来找我的吧?”
“嗯。”老耿头儿点头。
“找我是因为刘不同的事儿吧?”
“嗯。”老耿头又点头。
“这事儿多好啊!......咱来钱儿了,你知道不?”
这一下,不等老耿头儿点头,何瑾自己就连连点头起来了:嗯嗯,有钱儿来了!阳光还是很灿烂,生活还是很美好的嘛!
老耿头儿却傻眼了:“何令史......哦,何司刑,那刘不同毕竟还是朝廷命官,案子未有准信儿前,谁敢就断定他咸鱼不能翻身了?”
“而且他手段毒辣阴狠、人脉广博,老夫是打不得、骂不得,招惹不起这尊大神啊。”
“哼,人供物证俱在,怕他个鸟!”
何瑾却心知肚明,替老耿头儿鼓劲儿道:“至于说案子没有准信儿的这期间,我还巴不得时间能长点呢。只有这样,咱才能多捞点钱儿不是?”
“怎,怎生个捞法儿?”
“你别打也别骂,就好生伺候着。只不过,好生伺候也有代价,就是住豪华间的收费,以及其他外卖娱乐活动,可着劲儿地敲呗!争取等明年刑部的批奏下来前,咱把他的油水儿全榨干!”
一想到刘不同那不义的万贯家财,他双眼就唰唰冒光:“放心,什么黑锅你都往我头上扣。反正富贵险中求,我跟他已不死不休了,也不在乎再得罪他一回!”
“刀笔小吏的时候,我都能收拾他,不信明年秋日的时候,他还能玩儿出什么花样来!”
何瑾嘿嘿笑着,随即望向老耿头儿的目光,就有些凛冽了:“不过,风险我都担了,那收益,你懂的......”
“何司刑放心,你九我一,敢从您手里多拿一文,你敲断我的腿!”
“对了,还有那个汪卯明,你也要好生的照顾......”
“何司刑放心,小人都懂的......”
这一下,何瑾不由笑得更甜了:嗯,权势真是个好东西。看来,还是要去读书啊......只有多读书考科举,才能更容易、更大胆地放手去贪呀!
将这一幕尽数看在眼里的亲随,回去自然告知了姚璟。
于是,签押房里,陡然传出了姚璟的一声怒吼:“狗才!混账东西......本官现在非但看见,就是想起他都上火!明日,让他明日就滚去州学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