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所有了解郑建国研究的人,都明白他这是在吃老本的行为,自打来到美利坚后他是再没进入过消化科的实验室,而这也是他在齐省医学院捐建实验室的主要原因,你们不让我进去我就自己建一个,直到凑上了选修的基础物理实验课。
曾经,郑建国是想过什么时间把石墨烯这个核弹级别的发现放出来,这是他早在国内还没把螺杆菌找出来时就想到的晋身捷径,只是在上了医学院后好似能够心想事成般一路走到了这个时候。
又考虑到最近来找他的记者们越来越倾向于白银危机和黄金上涨以及卡米尔小丝与游戏方面,郑建国也就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于是在考虑了一个月后将石墨烯发现扔出,算是彻底把自己放在了FBI的放大镜下。
是的,郑建国认为将石墨烯放出,那么传说中的FBI就会以最快的速度找上门来,甚至会对他的这个研究从头到尾的查个底儿掉,所以在从选修课到揭露石墨烯存在的所有环节中,只有选修基础物理课和指出石墨烯是在胶带上两个关键点属于他主动的结果,其他包括试验材料的石墨都是西莉亚选出,其配合的程度甚至一度让他以为这姐姐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属于重生者?
直到研究结束,布莱迪粘了石墨粉的胶带扔进垃圾桶里,郑建国也没有去当即揭破这灯下黑的重磅谜底,直到又回去后等了个多月时间,确定自己“发现过程”从头到尾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也就决定踏出这一步。
原本历史中,石墨烯的研究是基于整数量子霍尔效应及常温条件下的分数量子霍尔效应来做为切入点,却不知霍尔效应虽然诞生于一百年前的1879年被霍尔发现,可直到1980年也就是明年才会由德国人冯·克利青发现整数量子霍尔效应,并在五年后的1985年获得诺贝尔奖。
而分数量子霍尔效应则由华裔物理学家崔琦和史特莫于1982年发现,并在次年由劳夫林提出新的理论进行补充,最终形成分数量子霍尔效应,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量子霍尔效应,并在1998年因此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再加上后面撕胶带出现的石墨烯充分验证了前两者的理论研究获得的诺贝尔奖,总共三块诺贝尔奖项才算是打开了凝聚态物理学崭新的大门。
基于此,由于郑建国的主观上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懵懂操作,便导致了后面出现连串令人瞠目结舌的结果,当然这会儿按照托马斯教授修改过论文的他,还在怀疑这个能不能发:“这篇文章,能发到学院报上去吧?”
“这个我让人帮你投过去吧。”
托马斯露出了个温和的笑将论文揣进怀里,接着瞅了瞅旁边撕胶带的“壮丁”们,开口道:“光谱仪结果出来了吗?”
“还在等拍照,过后再用半个小时就应该可以了。”
其中一位开口说过,托马斯转脸瞅了瞅郑建国,开口道:“那你在这里盯着点就算是学习了,我先回办公室,你们有结果了发给我。”
“好的,教授你慢走。”
郑建国屁颠屁颠的到门口送走托马斯,发现他直到换下衣服出了门也没再说什么,倒是外边呼啦啦跑来个人,脖子上还挂了个古怪的照相机,到了早就准备好的显微镜前噼里啪啦的拍过,他也就在旁边算是学了不少的东西。
论文早就拿走,等到光谱仪的结果出来,郑建国和这些只看到脸的人也算是熟悉起来:“郑,这二十组结果上的峰值和你说的差不多,你昨天做了多少组??”
“五十。”
郑建国想起昨天自己的忙活,到了这会儿算是有了初步的收获:“你们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