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顿愣愣看着霍尔满口结实的大黄牙,忍不住也哈哈大笑起来。
一时间,两人笑得忘乎所以。
这时,窗外投进一个冒烟的物件,室内顿时烟雾弥漫。
“啊呀,是谁?”霍尔扭头望一眼窗外,惊呼:“快跑,**散!”
说着,身体跳起,往包厢门外狂奔。
可惜才迈开两三步,便晕得像软面条一样,瘫软在地。
胡顿大惊,望着烟雾四散玩意,猛然起身,没等迈出步子,人已摇摇晃晃,晕倒在地。
罗德是这次行动指挥者,他和两个蒙着湿毛巾的汉子,从窗外翻越进来,两个壮汉分别扛起霍尔、胡顿,罗德抄起霍尔的随身包裹,三人干净利落地消失在窗外。
周天逸将霍尔交给杰布审讯,他知道杰布有办法撬开霍尔的嘴巴。
他让罗德从近卫军中挑选了九百精兵,分成三个队,每队三百人,拉入深山加紧训练。
这些天,蒂琳太后懊恼不已,她知道放飞的信鸽,被强弩手缴获,发让莱斯利公爵发矫诏意味着什么,蒂琳太后比谁都清楚。
几天来,大帝凌邈、大将军周天逸、宰相祖鸿达全都悄无声息,凤仪宫被全封闭封锁,连信鸽都飞不出去,更别说知道外面的信息了。
她思虑再三,决定召集祖鸿达、周天逸,举行摄政会议,商议凌邈大帝亲政事宜。
莱斯利家族的事情固然重要,凌邈却终究是她的亲生儿子,现在也只能顾一头了。
周天逸在凤仪宫见到蒂琳太后,感觉她瞬间老了不少。
蒂琳太后双目失神,情绪低落,几乎像是频临崩溃。
“你们两人,一个是宰相,一个是大将军,不考虑国家安危,煽风点火,扰乱朝纲,怂恿大帝胡作非为,历史会记住你们的。”会议一开始,她便愤愤不平斥责两位辅政大臣。
祖鸿达大概觉得胜券在握,他白了太后一眼。
“太后,您是在说您自己吗?试问,谁在扰乱朝纲,胡作非为,自己心里还没点数?”他仰头望着天花板,像是在质问天花板,“是谁处心积虑想另立新帝?是谁冒天下大不韪,想发矫诏,让城邦领主们带兵进入平安城?”
蒂琳太后气得满脸通红,兀自颤颤发抖。
“祖鸿达,你想翻天吗?”她口不择言。
“谁想翻天谁知道。”祖鸿达继续仰望天花板,“你们莱斯利家族想干什么,你别装着不知道。”
周天逸摇摇头,这样骂大街吵下去,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两位请息怒。今天的议题,是商议邈大帝亲政的问题,我看还是切入正题吧。”他想尽快结束无谓的争吵,议定凌邈亲政之事。
“周天逸,你要知道,玄盛帝国是凌氏家族的帝国,可不是野路子人横行的地方。”太后撇撇嘴,冷眼看着周天逸,“今天这样的局面,都是因为你从中作梗,随意陷害大将军科治罕,对此,你是要承担责任的。”
即使这个时候,蒂琳太后也念念不忘周天逸出身卑微,来路不明。
周天逸疑惑不解,科治罕觊觎大位,为所欲为,杀人如切瓜,他周天逸为国除害,这样的局面不是很好吗?
难道城邦领主们带兵涌进平安城,烧杀掳掠,才是大好局面?
周天逸心火腾起,厌恶地看着太后。
“我敬你是太后,才来参加这次摄政会议。”他横眉冷对,“你再这样吵吵嚷嚷,不谈正题,别怪我追究你指使莱斯利公爵,下发矫诏的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