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这个世界上除了大黄桃外,没有人懂他所谓的“音乐搬运工”的真正含义。
华少听黄国仑讲要当“音乐搬运工”,玩味道:“你这个形容好特别——音乐搬运工,我可以把它理解成‘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的引申么?”
黄国仑道:“就是这个意思。”
林俊洁和黄国仑切磋说:“黄老师,你的音乐作品风格跨度很大,从流行到摇滚,从R&B到民谣,你都有涉猎。还有您刚刚唱的这首无法用一般类型来定义的《给自己的歌》,都好动人。我很想知道,你平常是怎么创作的?是靠层出不穷的灵感吗?难道真的像华少说的这样——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黄国仑笑道:“**老师,您应该有二十年以上的创作经验了,要比我经验丰富的多,您应该很清楚,音乐创作的基础是扎实的理论功底。流行音乐,可以说是万变不离其宗,变来变去就是那几个调式在变化,怎么排列组合才能创造出最好的效果,这些都是有定式的。怎么在这些固定的调式中寻找最合适的组合,就是我们这些创作人穷极一生要去做的。完美的音乐调式组合,上苍早就给我们做好了,只待我们去发现,这就是我心里的‘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我自己的创作也主要是这个路数,找到想要表达的感觉后,就去最合适的调式中去选择,争取选出最好的那一段。”
黄国仑讲的这些玄之又玄,但林俊洁和评审席上坐着的专业评审们听得却是感同身受。
专业搞过创作的人都懂黄国仑讲的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听了这些,并不能帮他们提高什么,因为他们每个人其实都是这么创作的,但为什么他们写不出来黄国仑这么多风格百变的经典作品,这就纯粹是音乐天赋的差距了。
那些不懂音乐专业创作的观众,听了黄国仑讲这些,则生出一种不觉明历的感觉,越发的觉得黄老师天赋独具了。
林俊洁把聊天话题带向了创作,评审席上的那些音乐人在这时候特别想表现,唇枪舌剑的和黄国仑讨论起了创作。
虽然老黄自己真写的歌不多,但他在音乐圈混迹了三四十年了,来到这个位面后,又继承了黄老师的纯理论知识,他在音乐创作方面的见解和认知并不比评审席上的评审们差。
但他并不想在这时候表现或者炫耀什么,所以聊的很简单。别人请教他什么,他多是用有感而发一句带过,并不涉及具体的创作环节,这给那些音乐人聊的略微有些不尽兴。
但大家也都理解,在这种唱歌类的直播节目里聊创作,观众肯定不爱看,他们多聊是给节目拉低收视率呢。
于是没聊一会儿,陈一迅经过何志轩在耳机里提醒后,赶紧把话题给拉向了普通观众喜欢听的方向:“黄老师,听你刚才唱的歌——就是这首《给自己的歌》,里面应该含着一段很深的感情吧?”
华少接嘴道:“Eason你好八卦,但其实我也很好奇,嘿嘿。我相信很多观众都很好奇,黄老师,你的音乐出现很久了,但你的人一直都没露过面,好像还听说是消失了一段。这段经历你愿意和大家分享一下吗?”
华少是按照手卡上的脚本在采访黄国仑,手卡上有提示,不要聊黄国仑的感情问题,所以陈一迅一起头,华少立刻就给一嘴带过了,让黄国仑聊养病的正题。
黄国仑半真半假的讲说:“过去几年,我也不算消失,我是得了一场大病,去养病了。”
圈内人大部分都知道这个传闻,所以听黄国仑亲口说出来,倒也没太意外。
华少关心的问:“现在你出现在梦想的舞台上唱歌了,是不是意味着你的病彻底康复了呢?”
黄国仑如实讲:“我身体恢复的不错,但还没有完全康复。”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墨镜,讲道:“就像我的眼睛,就还有点问题呢。”
张慧妹惊了,有什么话都是张嘴就来:“你不会看不到东西吧?”
黄国仑戴这墨镜确实挺像瞎子的,他自己再这么一说,难免让人产生天妒英才的联想。
再被张慧妹这么一带节奏,现场观众和电视机前的很多观众都像被捅了一下似的,心里突然就变得很难受,很是同情黄国仑。
黄国仑却解释道:“没有,没有,我视力没问题,看东西很清楚。但我眼睛现在受不了太强的光,像是现在站在舞台上,我如果不戴墨镜挡一下的话,后面的灯只要一亮,我眼睛就会被刺的很疼睁不开。”
张慧妹虚惊一场的抚上胸口道:“原来是这样,吓死人了。”
黄国仑接着道:“我身体恢复的很不错,对于唱歌已经没什么影响了,所以我才会来到咱们这个舞台,参加这一季现场直播的节目。和其他挑战者一样,我来这儿,也是想和众位导师过过招,希望能和导师们碰撞出音乐的火花,让那些经典的好歌绽放出别样的光彩。”
“讲得好!”
五位导师带头为黄国仑鼓起了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