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国仑开着车差点没笑喷了。
孙彦瑧哭笑不得的讲:“你说这倒霉孩子,这不是故意的嘛!”
黄国仑顺话道:“这肯定是故意的。”
孙彦瑧讲说:“是啊,后来我就给他叫到办公室了,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他告诉我说,这是以备万一,以防后患!万一以后碰上不懂的单词了,他可以用这个法子蒙混过关。所以他要先试验一下,看看结果怎么样。”
黄国仑笑说:“真不知道他是聪明还是傻,或者他觉得老师们都是傻子吗?会被他的小聪明骗了?”
“可说着呢!”孙彦瑧愤声道:“这小子千万别再惹我了,再惹我,我绝对得把他爸叫学校来好好说道说道。”
黄国仑劝说:“算了,你别和这些学生太钻牛角尖了。孩子嘛,耍点小聪明都属正常。我们家桃子耍小聪明耍的更厉害呢。”
孙彦瑧为黄桃开脱:“不一样啊,桃子小,不懂事。东方亮都上高中了,再过两年他就成人了,他还这么不懂事,这以后去到社会上该怎么办啊!”
听得出来,这第一次当班主任,孙彦瑧是真走心了,想把每个学生都教好。
黄国仑笑着开导孙彦瑧:“你不用替他们操这么多心,我觉得吧,未来进了社会,这种在学校不玩活的学生,反倒容易混出来。”
孙彦瑧奇怪的望了一眼黄国仑,诧说:“我没听错吧?你怎么能认同这种让人有错觉的观点啊。你可是教育世家出身,阿姨和叔叔以前都是老师,他们带出来的学生没有上万也得有几千,他们看的应该最清楚,在学校里不守规矩不好好学习的学生,走上社会有很大的概率会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只是偶然有几个混出来,就被人拎出来说在学校不好好学习到社会上会混的更好,这完全就是不负责任的谬论!”
黄国仑没想到孙彦瑧突然和他纠结起了这个问题,看来孙老师初为班主任,压力真的很大啊,责任心也很强啊。
孙彦瑧继续和黄国仑掰扯:“我最近看过一个教育部的调查,是从社会上采样了一千个年薪过百万的事业有成的八零后人士,这里面有98%的人,都是大本或大本以上的学历,90%以上的人在学生时期都是优秀生。这份数据采样率虽然不是特别的精确,但已经能从侧面反映一定的问题了。要是往前倒推二三十年,在学校里不好好学习乱混的学生,进社会后还有可能有机会闯出来。但现在的时代和过去完全不同了,现阶段一个没有背景的普通学生,要不在学校里好好学习,或者不掌握一技之长,乱混耗日子,以后他们走上社会会处处碰壁。如果连大学都考不上的话,他们这辈子很可能就完了。咱们学校的一本上线率这几年一直都是百分之百,我可不想让这样的纪录在我手下终结。像东方亮他们那几个差生,我一定要想办法调动起他们的学习积极性!哎?就这方面,你有没有什么好的经验啊?”
黄国仑笑说:“我哪有什么经验啊,我虽然当老师的年头比你长,但我一直都是教音乐的,和你们教主科的老师走的不是一个路子。”
孙彦瑧又问:“可是桃子我看你教的挺好的啊,你让他学东西,他都挺听话的,积极性还挺高。”
黄国仑欲哭无泪道:“他听话,那是因为喜欢你,当着你的面演给你看的。就我们爷儿俩时,你看他听不听话。我要想指使他去干点什么,必须用好吃的来威逼利诱。你让他一点好处都不得就乖乖的听话,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想象着黄桃调皮的样子,孙彦瑧甜甜一笑,若有所思道:“是不是我给我们班上那几个问题学生点好处,他们也会努力上进呢?”
黄国仑无语道:“你又动什么歪脑筋呢?”
孙彦瑧突然把这个话题踩了脚刹车,重振旗鼓道:“唉,不说工作了,怪烦人的。和你出来吃饭要开开心心的,老黄同志,你给我讲个笑话吧,逗逗我开心。”
黄国仑正要无奈的推辞,孙彦瑧笑盈盈的抢先一步道:“要不我给你讲一个?嘿嘿,我最近又听到一特污的笑话,可逗了。”
黄国仑忙道:“你别给我讲了,还是我给你讲吧。”
他真心不能接受孙彦瑧这么清纯动人的年轻女老师总和污段子联系在一起。
赵静一个人污,就够让他怀疑世界的了。他可不想身边的每个年轻漂亮的女孩都是个污女子。
孙彦瑧见黄国仑今天还挺积极,喜说:“好啊,你讲来听听。”
黄国仑想了一下,讲了一个他自己觉得还蛮好笑的故事:“是说有一架直升飞机在西雅图附近飞行时,电路发生了故障,所有的导航及通信设备都不能工作了。由于云层和冰雹,飞行员不能确定直升机的位置和飞往机场的路线。飞行员看到一所高高的建筑物,就飞到它的上空盘旋,写了一条条幅,挂到直升机的舱外。条幅上大大的字写的是:‘我在哪儿?’大楼里的人迅速作了回答。他们将一条写着大字的条幅挂到大楼窗外,上面写着:‘你在直升机上!’飞行员微笑着挥手致意,从地图上确定了去机场的路线,并在那里安全降落。当他们脚踏实地后,副驾驶员问飞行员为什么‘你在直升机上’能帮助你确定所在位置?飞行员答道:‘我知道那幢大楼必定是微软公司无疑。因为他们给我的是一个技术上完全正确,而实际上毫无用处的回答。’”
孙彦瑧“噗”的笑了,但并不是因为笑话本身多有意思,而是黄国仑选的这个题材让她觉得十分好笑。
她打趣黄国仑:“这果然是你的笑话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