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曹操拿下东莞之后南下,一步步蚕食他徐州的州郡,那样很快徐州城就会成为一座孤城,也是个死路一条。
陶谦也没办法,对一方诸侯来说,军队的战力才是硬道理,拒城以守都打不赢,出城决战死的更快。
更何况此时的陶谦感觉到自己大限将至,他的两个儿子是什么货色他这做父亲的很清楚,比他更是不如,若是他一死,这整个徐州就算拱手让给曹操了。
于是思来想去,便萌生了将徐州让与刘备的心思。
刘备乃是汉室宗亲,手下有关张二位骁将,且是公认的当世英雄,由他来镇守徐州,当能保全城池,以保住他全家老小。
“哎呀,陶使君这是说的哪里话?”刘备连连摆手道:“我受陶使君之邀来帮徐州守城,使君辟出小沛让我等安身,我刘备已是万分感激,若我将徐州占为己有,这天下人怎么看我刘备?
此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陶使君且安心养病,我有一计,可让那曹操自动撤军,不敢南下。”
“玄德公有何计策?”陶谦浑浊的眼睛亮了一下,若不是曹军把他逼急了,他岂会甘心将地盘家业拱手让与他人?
陶谦再是忠厚,也没有那么大公无私。
刘备抚着胡须道:“那曹操自就任兖州刺史以来,对当地士族多有打压,且杖杀名士边让,整个兖州士族苦曹久矣。
如今他立足未稳之际便亲率大军倾巢而出,可谓犯了兵家之大忌。
昔年我与中牟陈宫,陈留张邈均曾有交往,我可给此二人修书一封,劝二人联合当地士族反曹,则曹兵自退。”
“张邈,陈宫?”陶谦皱起了眉头略感失望道:“张邈与曹操交情深厚,至于那陈宫,曹操得以就任兖州刺史还是陈宫迎立,这二人能反曹?”
刘备微微一笑道:“使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二人均是士人出身,且均是边让之挚友,曹操连名士边让都敢杀,他们作为士人之一岂不胆寒?
故我认为,此事必成。”
“好吧,”陶谦精神好了许多,略显兴奋道:“若玄德公一纸书信便退曹兵,则全徐州百姓均感念玄德公恩德,玄德公借此机会领了这徐州牧岂不正好?”
“保境安民乃刘备应尽职责,此事休要再提,休要再提,”刘备连连摆手道。
几人又交谈一会儿,陶潜似乎累了,闭上了眼睛。
旁边的糜竺冲刘备使个眼色,退了出来。
门口关张二将正在等候。
糜竺冲刘备拱手道:“玄德公,我明日午间在家中备下酒宴,请玄德公到我家中一叙可好?”
刘备欣喜的还礼道:“多谢先生,刘备必准时前往。”
待糜竺走后,关羽躬身道:“方才陶谦主动让徐州,主公为何不领?”
他们三人寝则同床,恩若兄弟,刚才陶谦的话,关张二人在外面也听得清楚,所以才毫不避讳的问及。
“我等自起事靠的便是仁德之名,岂能趁人之危,巧取他人城池?不过……”刘备沉吟了片刻:“我看那陶谦的确命不长久了,这陶谦虽不如曹操那般打压士族,但对待这徐州士族也多有怠慢。
我此次计退曹兵,这徐州士人岂不感念我的恩德?”
其实对徐州士人集团来说,即不满意陶谦,更害怕曹操,仁义满天下的刘备才是最好的选择。
刘备正是看清楚这一点,所以不着急自坏名声从陶谦手里取徐州,只要陶谦一死,徐州士人集团自会将城池拱手相送。
关羽看着糜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悟道:“所以主公才与糜竺结交?原来如此。”
糜竺正是徐州士人集团的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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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三个半小时才码了一章,我是不大适合写权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