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还没准备好。”失败的女官还是一个汉裔,着急之下居然说出来汉话。
但张孝武不为所动,冷漠地说:“战场上,敌人是不会等你准备好一切的,而且大多数时候是趁着你没有准备发动进攻。只有傻子才会等到你准备好才对你动手!很显然,今天这场比赛,对方不是傻子,你才是,下去!”
经过这一场小小变故,女官们学聪明了,一上擂台便施展出各自本事,可问题在于这些女官们的武艺实在差得很,全都是花架子,打了半天居然依靠体力获胜。
张孝武不由得摇摇头,战场上,人们的生死只是一瞬间,甚至短兵交接时杀死一个人最多需要三招,哪会打得那么复杂。
“一群菜逼!”
张孝武直接让何花去做裁判宣布胜负,他坐在藤椅上,一旁的女兵居然主动给他扇扇子,给他拿来葡萄,给他端来果汁,就差捶腿了——这样的待遇让他受宠若惊,这些女兵先前不是要杀了自己吗?怎么现在又黏上来了?他看了看服侍自己的女兵们,大惑不解,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在沙加国,士兵服侍上官是最基本的要求,尤其是女兵的男军官,甚至他拉着谁进小树林干什么,其余人非但不会阻止,反而会产生羡慕和嫉妒,恨不得取而代之。
张孝武驱散了她们的马屁,闭目养神地等待结果,没想到居然睡着了——这几天阿吉似乎感觉到了危机感。
一对一擂台比赛持续了很长时间,已经过了正午,终于在天气最热的午时结束,产生了三十九个获胜者。张孝武宣布,因为天气太热了,大家午饭后可以睡一个时辰,等天气凉爽一些后进行下午的考试。
其实三月的沙加并没有那么热,到了六月七月的时候,校场根本不能站人。沙加有一种非常残忍的刑罚,便是将人绑在木桩上放在太阳底下暴晒,六七月时候,只需要半天便能晒死人。
见张孝武如此体恤大家,甚至午睡一个时辰,女兵们欣喜若狂。大家吃了午饭后回到各自房间休息睡觉,张孝武单独带着获胜的三十九人来到一座小院,并告诉她们在这里休息。女官们不假思考地进入院子,发现这里很多房间,且每个房间都准备好了藤席和睡枕,甚至还有薄薄的被子。女官们心情愉悦,很快便睡了下来,而且她们居然也打呼噜,好几个人鼾声如雷。
此时张孝武手中拿着胭脂盒,坐在一棵树下静静地看着她们,大概过去了半个时辰,他脱掉鞋子悄悄潜入房子里。每经过一个女官身边,便用胭脂在女兵的脖子上轻轻抹上一下,三十九个女官居然只有三个女官在被画胭脂时惊醒。
张孝武将这三个女官单独叫出来,说:“你们已经通过了第二关考核了。”三个人惊喜连连,主动上前亲吻他脸颊,顿时吓了他一跳。何花解释说在沙加王国,女孩对男孩最大的感激举动便是陪他睡觉,其次便是亲吻对方脸颊,这只是一种礼仪,并不代表什么,而且亲吻脸颊的举动仅限于异性。
“扯淡!”张孝武低声道,“等一下好好做我的助手,便是最大的回报。”
何花用沙加话解释说:“我们的校佐很害羞,圣汉的男孩子被人亲吻脸颊会以为你们要和他睡觉,所以你们吓到他了。以后你们想要感激他,千万不要亲吻他的脸颊了,他会误会的。”
张孝武疑惑道:“我的话需要翻译这么长吗?”
午休的时间很快结束了,张孝武让三个过关的女官敲锣打鼓,午休的女官们惊醒地跑了出来。
张孝武宣布道:“你们三十六个人对周遭危险毫无防备,甚至我用刀抹了你们的脖子还在呼呼大睡,因此接下来你们三十六个要接受第二轮最后的考验。”
“我们被刀抹了脖子?”女官们面面相观,不明所以。
张孝武指了指自己的脖颈道:“我用胭脂代替刀子,在你们的脖子上抹了一下,你们看看彼此,脖子上有没有胭脂?”女官们彼此在对方的脖子上看了看,发现均有红色胭脂痕迹,顿时懊恼不已。
一个女官小声地用沙加话说:“我们睡觉的时候居然没有发现他摸了我们的脖子,拿如果他脱了我们的衣服,是不是我们也不知道。”其他女官们顿时笑了起来,拿校佐开玩笑,是多么有趣的一件事。抛开张孝武的身份不说,这个男人在沙加绝对是第一美男子,每个女人都想和这样的男人睡觉。好在张孝武不知道她们将自己与长得跟一群猴儿一样的沙加男人比美,否则非得气死不可。
张孝武眉头紧锁,不知道这些菜逼在说什么,她们显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考验是多么的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