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敬之笑起来:“你倒是很有定力。”
张孝武道:“咱们改日约上一战,但今天不行,我要进去看看人家文人的诗会,再顺便看看张彪张大人,这个喜欢钻研学问的张大人,到底是怎样的人。”
王敬之若有所指道:“你还敢看张家人,只怕明日……”
张孝武笑道:“王兄在与我透露消息吗?”
王敬之淡淡一笑:“算是吧。”
“多谢王兄提醒,船到桥头自然直,我担忧又有何用,我担心了,总不能让他们同情心泛滥而不攻击我。只是……我听闻金衣卫玉帅神龙见首不见尾,今日向我示好……”张孝武饶有兴趣地盯着王敬之,诡异一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求助与我?难言之隐吗?”
王敬之气得转过身去。
张孝武笑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王兄,我们进去看看书生们如何吟诗作对,如何?”
王敬之话也不说,当先走了进去,张孝武便笑呵呵地跟在他身后,仿佛一个小跟班一般。王敬之低声说:“我叫王敬,一个老秀才,其他的不要乱说。”
张孝武道:“王兄,我又不是三四岁小孩子,不用告警,我很是好奇你整日非常清闲吗?”
王敬之笑道:“自然清闲,闲的我都和你胡言乱语起来。”
张孝武神往道:“将来我若是有机会,能否替你的班?”
王敬之道:“你没机会,金衣卫是世袭制度。”
“可惜,可惜了。”张孝武道,“你说我阿爷怎么就不是金衣卫呢。”
王敬之道:“你阿爷虽然不是金衣卫,但你阿爷曾经做过银衣卫,后来宁王见他武艺高强,才花了重金请他做了家将。不过你阿爷为人正直,看不惯宁王的做派,这才离开宁王。若是你阿爷留在宁王身边,只怕也没有你了——宁王的心腹全都被杀了。我一个人就杀了十个。”
张孝武道:“王兄厉害。”
两人说话之间,走进了明月楼内,只见到楼内的环境布置以白色为主,地上是白色的砂石,窗帘与纱帐也都是淡雅的白色,墙上挂着一幅幅对子,均为上联,等待文人墨客写出下联。桌椅是散发着松香的松木,漆着松木本色,桌子上放得是香茶与笔墨纸砚,淸倌儿们在一旁为文人墨客研磨,而众书生围在一起看着几个人吟诗作对,好一副怡然自得模样。
张孝武说:“看这些书生舞文弄墨,我们再说什么打打杀杀太煞风景,不如你我文斗一下如何?”
“文斗?你和我?”王敬之蔑笑道,“你以为我秀才的身份是假的不成?我真真的是司州的秀才,若是我想科举为官,早就考中举人了。既然你想文斗,我便陪陪你吧。”
张孝武道:“好,咱们就以这明月楼为题,各写一首诗,如何?若是你写得好,我答应你一件事,若是我写得好,你答应我一件事,怎样?”
王敬之心中犹豫了一下,随后肯定道:“好,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