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后来到了孙府,她便发现云释离就住在这里,那自是更好,也省得她通过孙亦谐再去找上对方。
“哦~原来是这样。”听完了玉尾的叙述,孙亦谐当即摇头晃脑地念道,“那现在二位已经相见,应该没我什么事了吧?我先撤了你们慢慢聊啊。”
“孙少侠请留步。”谁知,玉尾立刻叫住了他。
“干嘛?”孙亦谐还没等对方说什么,就先接道,“我事先声明,我可只是一介草民,你让我正面硬刚当朝少师是不可能的,人家随便弄弄我全家可就都赔进去了。”
“孙少侠误会了,韩谕的事,我是想请云大人为我做主的。”玉尾接道,“不过……我来到这府上后就发现,孙少侠你身上灵气大盛、根骨不凡,方才又用道家手段寄出了那神兵利器……若我没猜度的话,你应该受过道门中人的指点吧?”
“嗯……”孙亦谐想了想,也不正面回答,而是应道,“是又如何?”
“倘若孙少侠认识道门中人,玉尾想求你帮我打听一下那‘观珩子’现在何处,可能的话,希望孙少侠把我的冤屈告之道门正宗,让他们替我做主,除掉这个败类。”玉尾回道。
孙亦谐一听,原来只是传个话,那没问题:“哦……行啊,我要是以后遇上了哪位道长,一定帮你转达。”
“那玉尾就先谢过孙少侠了。”这妖精倒也有趣,虽然她说话的语气不是很客气,但其实也挺礼貌。
“诶,我说你啊。”云释离这时终于又开口了,他看着玉尾道,“亦谐是答应你了,我可没答应啊。”
“哦?”玉尾的脸色一下子又变了,“难不成……云大人与那韩谕是一丘之貉?”
“那倒不是。”云释离道,“不过嘛……”他顿了顿,“且不说你讲到现在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没什么证据……就算我信你好了,我总不能用‘对妖怪恩将仇报’为由去办了当朝的少师吧?这话要真说出来,不但你报不了仇,我也得被当成疯子关起来啊。”
“这……”玉尾毕竟是妖精,思考事情没那么复杂,被云释离这么一说,她就怔住了。
“嗨……云哥你这就谦虚了。”还是孙亦谐适时来了句,“那韩谕算老几啊?想办……都可以办,你们当锦衣卫的,还能找不到给人治罪的法子?他姓韩的今天在家吃顿猪肉忘了过油,你也可以说他欺君……随便在他写过的奏折和信里找几个谐音或者藏头的字句就可以说他造反啊……反正找个借口把他往诏狱里一下,他没罪也能审出点儿罪不是?”
“呵……”云释离笑了,“亦谐啊,你不来我们锦衣卫当差真是可惜了啊。”
“别,我没兴趣。”孙亦谐摆手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随口说说的。”
“那你可最好记住……”这时,云释离却是收起了笑意,很严肃地提醒道,“在我面前,这些话,你说便说了,但在其他锦衣卫面前……你说话最好小心点,免得你刚才说的那些,最后被用到你自己身上。”
这话,虽听着有点恐吓的味道,但却是好话,是只有朋友才会跟你讲的。
云释离说罢这句,又换上了他那吊儿郎当的神色,接道:“行吧,这‘游湖遇仙图’明儿个我就带走了,想必放你宅里你也不安心,咱俩再商量商量怎么跟院外的人把今夜这事给圆过去,免得闹得满城风雨,至于那韩谕……”他撇了撇嘴,沉思几秒,再接道“……我再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