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在门外重复道,一遍又一遍,似乎是在压制**,无数次的循环,始终不敢冲入房中。
终于。
“森修司君,上弦三的位置永远为你留着。”
在最后一遍陈述后,对方的脚步渐行渐远,那股毛骨悚然的恐惧也消散许多。
白河一屁股坐下,他一直担心对方按捺不住破门而入,却不知道在恐惧什么东西只敢在外面徘徊,似乎奉行鬼无辻无惨的命令对他进行招安。
白河清楚自己不仅脱离了无惨控制,还不惧阳光,而这一点没有在无惨面前显露过,这样看来无惨发展的鬼下属很忠心地把这件事传达给他。
那缘一的离开很可能也是无惨设下的陷阱。
想到这里,白河忍不住去探究为什么门外之人会自称继国岩胜,且那股强大的气势甚至比无惨还强大一些,其中夹带着稳重磅礴的呼吸,嗓音也同继国岩胜相差无几。
会呼吸法的鬼不止岩胜一个,但能给他这样压力的除他无二。
“咚咚!”
这时再次响起了敲门声,伴随着稚嫩的声线:“请问,白河先生在吗?我是受人嘱托来给你送刀的。”
未知存在刚走,就有人来送东西?白河默不作声,他不敢确定这是不是个陷阱,即便他没有闻到同类的味道,不能证明外面的不是敌人或者诱饵。
敲门声错落有序,那个声音锲而不舍道:“白河先生在吗?缘一大人让我向你转告一句话,要努力吹葫芦,不许偷懒,在他回来前一定要见到成果。”
“如果没问题的话,我就把东西放在门口……”
还没等他说完,门一下子被拉开,一名明眉皓齿的少女站在门后,正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父亲在来之前告诫过他,无论见到什么都不要恐慌,一路上时刻告诫自己千万不要惊慌的举措也得到了很好的效果,他只是瞳孔微缩,轻轻倒退一步而已。
确实是……一只鬼。
那双眼睛在注视我,我必须走……可是,我不能走……
他强作镇定继续道:“我找白河先生,白河森修司,请问他人在这里吗?”
喂!这么大个人在这里不看你看哪呢?白河一把扯着他的领子连着一人高的木箱带进屋子,顺手关上门。
结果白河无语地发现对方正像一只鹌鹑抱成一团,好像下一秒就要死了似的。
“我就是白河森修司,缘一先生是我的老师。”
他见鬼开始介绍自己,称日之呼吸剑士为自己的老师,也没有伤害他的意思,觉得自己的行为似乎太过出格,连忙放下背后的木箱。
木箱里好像装着挺沉的东西,当然,是针对孩童而言,他慢慢放开胆子,正坐道。
“请原谅我的失礼,实在是因为白河先生您的身份太过……太过令人惊讶,我身不由己地想要逃走,我此次来的目的是代替我父亲送刀,因为某种原因,我父亲不方便和缘一大人见面,请见谅。”
白河打量着他,大约十一二岁的年纪,面戴一张奇怪的深蓝色面具,一头醒目的长发束在脑后。
“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