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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说完之后，律察老人虽略有惊讶，但也并未说什么。
只是律察老人坐在椅子上，心思却似乎已经不在这间房内了。
就连她的心态，都发生了些许的变化：
【回忆过往-50】
这到底是多痛苦的回忆，才让律察老人这样的合体期大能，直接心情值减五十如此之多啊？
河图不知道，也不敢问。
只是律察老人回忆了一阵，心情很快平复了下来，却又扭头对着河图问道：
“若是有一日，你师父天重真人需要你救，你师妹清明也同样需要你救，同一时间，你却只能选一人，你该如何选择。”
面对着这样的【你妈和你老婆同时落水】经典问题，河图连犹豫都不带一下，面露悲色的回答：
“我师父那般能耐的人，都有危险的话，我又怎么救得了，若真出现这等情况，只能救下师妹，为他保存血脉，以后帮他入土为安了。”
律察老人也知道河图不过是油嘴滑舌，半开玩笑，但却深深地的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
“若是当年，他能像你这般，哪怕是骗骗人也好……”
“前辈说的……”
河图微微前倾了些身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是万灵居士吗？”
律察老人“哼”了一声，一脸不屑的站了起来：
“老身与那老贼有甚关系，老身说的，不过是老身一朋友罢了。”
虽然河图很想多问一句：
【你说的那个朋友到底是不是你自己】
但律察老人已经开始下逐客令了：
“夜色已深，你们两人回去吧，明日开炼丹炉，河图你晚上来帮我分拣一下丹药。”
律察老人说完，回身离开了。
河图应了一声“知道了”，随后与清明师妹互望一眼，对于律察老人这幅姿态，两人都是习以为常了。
跟律察老人聊天，那绝对不能提到万灵居士，只要是提到万灵居士，那基本上就没得聊了。
律察老人多半就会变成这样，找个由头，扭头走人。
要说这两个老人家之间，没点爱恨情仇，河图是半分都不信的。
只是这笔账，毕竟是他们两人之间的，河图没那心思管，更没有能力管。
万灵居士五年前就渡劫了，当了在世仙人，人家是散修，无门无派的，又不需要反哺仙门，没准渡劫当场就飞升去仙界也说不定。
这两人以后注定，一人在仙界，一人在神州，异地恋都算不上，应该叫阴阳恋。
当然，如果律察老人能渡劫飞升的话，那就另说了。
但她心结那么重，就算渡劫，以河图丰富的渡劫经验来看，恐怕也不会太顺利的。
当然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不过是流于河图的猜测，律察老人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
这已经不叫蹭的累了，叫蹭不动。
从丹房离开，河图抱着清明，便使用起了御空飞行，朝着天舍所在的浮空岛飞了过去。
此时已到了深夜，那些仙才们有些睡觉休息了，有些还在广场上勤修苦练，时不时的搞点风火雷电出来，噼里啪啦直响。
河图进了屋子，就见到清明也跟着进来了，找了个凳子，熟练的盘腿坐上去，开始打坐练功起来。
她是有自己房间的，但这五年下来基本没怎么睡过。
在太琼门的时候，好歹她还是自己睡。
五年前，河图带着清明师妹出了苍山，去五莲剑宗参加异宝大会的那两个月，清明师妹一直和自己睡在同一辆马车里。
自那以后，清明师妹就算是有房间，也不会去睡的，总是不言不语的就跟着一起到了房间里，找个地方打坐运功，运着运着，第二天一早河图就发现身边躺着个人。
在灵山这五年也是如此。
一开始吧，河图自认为定力超群，但小师妹这个相貌，那是越长事情越大，到最后已经不是定力能够顶得住的事情了。
关键是清明师妹从小到大都只和河图一个人说话，也没有其他的常识来源，更不存在什么闺蜜，社交圈之类的东西。
某些方面的启蒙只是那几乎就是一张白纸，师妹真的只是躺在身边，啥也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