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灵开始还挺生气。
但听李天宇如此说，气就消了大半儿。
为什么消了呢？
因为周瑞灵突然意识到，自己完全处于下风，斗不过这个家伙。
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周瑞灵随即眼珠子一转：“我玩够了行不行？”
李天宇笑了：“真玩够了？”
周瑞灵坚定地点点头：“真玩够了。”
李天宇：“行，那道歉。”
周瑞灵愕然：“道、道歉？为什么！？”
李天宇：“因为是你先惹我的啊，你不道歉谁道歉？”
周瑞灵：“我……我做不到！”
李天宇：“做不到？那行，那咱们回去继续杠，硬杠，反正我不嫌丢人。”
说着，李天宇转身就要往回走。
周瑞灵连忙拽住了李天宇的胳膊。
李天宇：“你干什么？撒手！男女授受不亲！”
周瑞灵：“你先别急啊，咱们还没谈完呢。”
李天宇：“咱们还谈什么啊？不是谈崩了吗？”
周瑞灵怒道：“谁、谁跟你说谈崩了？咱们这还在中场纠缠阶段呢！”
李天宇摆摆手：“什么纠缠不纠缠的？你这话说得太龌龊了，容易让人误会。”
周瑞灵：“唉，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说话呢？你这么大人了，怎么欺负一个小姑娘啊？”
李天宇：“呦，你？小姑娘？”
周瑞灵眉毛一挑：“啊，你不是刚才都说出来了吗？我十九岁，是不是小姑娘？”
李天宇摇了摇头：“十九岁都成年了，还小姑娘什么啊？你这年纪要放农村，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你、你、你……”
周瑞灵快气疯了，“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李天宇：“你说人话！”
周瑞灵：“你满嘴跑火车！胡言乱语！卑鄙！无耻！冷血！”
李天宇：“好，这次算是谈崩了吧？”
说着，李天宇转身又要走。
周瑞灵又伸手把他给拉住了。
周瑞灵：“别啊，没谈崩呢，刚才是我不冷静，不清醒，我道歉还不行吗？”
李天宇：“那行，你道歉吧。”
周瑞灵咬了咬牙。
她心里还真是憋屈了。
她长这么大，几乎所有人都惯着她，哪里跟人道过歉的？
但现在形势不好，只能勉为其难了。
周瑞灵：“对不起。”
李天宇很夸张地说：“啊？你说什么？”
周瑞灵怒了：“对不起！”
她的声音很大，把路过的一个服务员吓了一大跳，差点把手里的茶壶都给摔了。
李天宇这才拍拍周瑞灵的脑袋：“这还差不多，行了，我暂时勉强地原谅你了。”
周瑞灵不屑地“切”了一声。
李天宇：“啥？”
周瑞灵连忙摆手：“没事儿，没事儿，我刚才嗓子干，咳嗽了一声。”
就在这时，田晋鹏不知什么时候跑过来了。
“瑞灵，你没事儿吧？”
田晋鹏恐怕是不放心周瑞灵跟李天宇在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