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北成市,回到出租屋,老贺没有出去卖衣服,一个人躺在出租里,大热天的捂着被子。
“感冒了就赶紧去医院。”唐浩说着,把带回来的货物放好。
“医院是吃钱的,这点病挺一挺就过去了,我吃了安乃近。”
唐浩停下手中的货,转头看了一眼老贺,道:“发烧了?那还不赶紧去医院,在这硬挺着,我要是不来,你晕死过去都没人知道,我去买个体温计,想吃点啥,我给你带回来。”
“不想吃,没胃口。”
唐浩并不在意,拿起一个饭盒走出出租屋,留下一句话:“给你带份粥回来。”
唐浩在药店买了体温计,时间早过了早饭点,唐浩磨着饭馆老板娘,煮了一份粥带回来。
回到出租屋的唐浩,举着体温表,眯着眼睛:“三十九度,你再热点,都能煎鸡蛋了,你不去医院也行,诊所必须得去,三十九度,干熬可好不了,花点钱就花点钱呗,总比你在床上躺两三天,耽误三天工夫挣钱强,你想想你一天挣多少钱,你输液才多少钱,挺大个人,这点账算不明白。”
老贺躲在被窝里,喝着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珠子转动着,不用问也知道他在算账。
算了一会账,老贺继续喝粥:“我喝完粥就去看病。”
“再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去了趟南成市,发现个卖衣服的好地方,我进货,一起卖了衣服给你提成,你一点风险不担。”唐浩回报给老贺的仅于此了,老贺的能力不足以再与唐浩继续前行。
“哪天啊?”老贺说起赚钱,人就精神了,如果唐浩给他选择拿提成还是拿分成,他又要犹豫很久,不如没有选择来的痛快。
“我晚上去广州,等回来就去。对了,买货车的事,估计得你去,找个会看车的师傅帮着看着点。”
“买车这么大的事你不跟着去?”老贺花钱超过五百都要找人报备,家里的事找老婆报备,生意上的事找唐浩报备,天塌了有人顶着。
“我哪有那么闲,七月初了,六月的账我还没看。”唐浩说,早就与老贺提前说明白了,亲兄弟明算账,丑话说在前头,后面好办事。
老贺迷瞪着一双眼睛,一点不在乎唐浩明算账的逻辑:“账单都在第二个抽屉里,买车的事,你真不管了,我要是挑到一辆不好的车,你可别说我。”
“别买二手的,买个一手的,以绝后患。”
“一手的?一手的得多贵呢。”老贺反应很强烈。
“我出钱。”唐浩算准了老贺出门卖衣服的日子不会太久了,早晚得做办公室里老老实实的登记货物拿分成。
老贺嘀嘀咕咕:“老是自己做决定,一点都不和人商量,你还能是诸葛亮,样样都能算到?”
老贺离开出租屋,去诊所输液去了,他要快点好起来,好起来才能继续去赚钱。
只有穷过的人才知道钱有多重要,赚钱在老贺心里,那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唐浩在办工桌上坐了十几分钟,抓耳挠腮,难受极了,尤其是算错账要推倒重算,简直要了他的狗命,此时此刻的唐浩,对会计这一行业五体投地。
最后,唐浩放弃,屁颠屁颠出门买计算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