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咔哒咔哒的,宛如齿轮在不停转动的机械声响兀自存在着。
因为是在秦月撞在墙壁上同时发出的,很容易让人认为是墙壁的破裂的声音,但单一距离那个那人最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在那个男人的身上传来的,仿佛什么不知名的东西被启动的声音。
“先从你开始。”
这是对着单一说的话,从那具充斥着毁灭级压倒性的气息开始逐渐释放出来,让人喘息不过来的威压落在了单一的身上。
在单一微微挑眉的时候,第七祭司转过了身,那面容寻常丢在人群中毫不起眼的面孔上,两边脸颊上多出了两络生动蠕动的黑色纹路。
他眼眸中的冷光向单一袭去,在威压到来空间也被禁锢的单一身上,若是为了躲避这道空间他便只能施展从曾劳禅身上得来的才能。
化实为虚,仿若便成了虚无的不可触碰的东西。
单一的身影缓缓消失。
第七祭司毫无意外的表情,闪电般的伸出手往虚空虚抓了一下,突然冒出来的单一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而中年男子伸出的手没有凝滞般,像是提前预判到他落地的位置,往他落地的位置上将手准备放在了他的头顶上。
仙人抚顶送长生,第七祭司可不是仙人,那自然是赠予单一意味着人生终结的死亡。
单一将从四那里借来的古怪兵器高高举起,横陈与脑袋之上。
第七祭司的手便抚在了那把柄上。
他的眼眸顿时泛起讶异的神色,本来预料的轻而易举便断成两截的场景没有发生。
但若是依照他按下去的把柄弯成一个弧的趋势下,单一的脑袋迟早得受到他的抚顶。
“该你上场了啊!”
单一涨红着脸,双目圆睁的模样下,突然从嗓子间冒出一句毫无联系的话语。
若是上场的话,在场的众人四、蔚児以及从遭受到袭击便隐匿起来的秦月也在他们的计划中尽数上场了。
难道还能是那个火红色卷发,知性与艳丽并存的霍舞不成?
他的这番话语让在场的除了第七祭司之外的人都摸不着头脑。
霍舞还能是假受伤不成?可是即使是这样,她的力量在这种的战局与蔚児的角色也重合了,甚至还远远比不上蔚児能发挥的作用。
没有人说话。
似乎他的这句话只是诈对手一眼。
就像是在下路,对方双人组带着一大堆兵线推到己方下塔的位置上,为了能保证ADC能完美的吃到这些兵线的经济,己方锤石往前走,将灯笼远远丢在后方做出的欺骗对手的姿态。
如果只是这样,第七祭司能清晰的分辨出来这种时刻能救下这少年性命的在场的人到底存不存在?
他的那双眼眸逐渐凝重起来。
压在单一那古怪兵器上的手已经接触到单一短寸发的发梢了。
他却没有继续压了下去,不是因为不想压,他已经对这个少年出现了多次的杀心,又怎会放过这个机会。
只是因为压不下去了而已。
古怪的风在这片空间出现。
在这以白色为基调的宽阔房间多出了一个人的身影,那银发如霜雪,熠熠生辉的银辉在他的发梢上辉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