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枫看着眼前的情形,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满是忧虑,想要再劝几句。
可还没等他张开嘴,罗副将已经满脸不耐烦了。
只见罗副将一个满含杀意的眼神如利剑般扫过来,那眼神犹如锋利的刀刃,带着令人胆寒的威慑力,仿佛能将人瞬间切割。
单于枫顿时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陡然升起,仿佛被一桶冰冷刺骨的冰水从头浇透,瞬间四肢发僵,便把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是,属下遵命。”
毛强当下意识到情况极为不简单,待单于枫离开之后。
只见罗副将在四周不停地转悠,步伐急促,神色焦虑。
毛强踌躇再三,内心不断挣扎,在心里反复掂量着利弊。
终于,他才小心翼翼地来到范景瑞身边。“大人,崔利仁他……”
“崔利仁强抢民田,倒卖良民,证据确凿。至于其他,在没确凿证据之前,别胡乱猜测。”范景瑞面色凝重,严肃地接过话头说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毛强听了,脸上露出一丝犹豫,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衣领。
他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这崔家背后,万一我们此次行动触怒了某些权贵,恐怕会引来难以预料的麻烦……”
这时楚辞回家洗漱并安排好将士们的饭菜后返回,正好听到毛强的担忧。
她神色一凛,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一切,直接道:“毛县城可知罗副将的背后是谁?本郡主和夫君的背后又是谁?”
毛强就愣在了原地,脸上神色变幻不定,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犹如调色盘一般。额头也渐渐渗出汗珠,汗珠越来越多,汇聚成流顺着脸颊淌下,打湿了脚下的地面。
许久,他才仿佛如梦初醒般,身子一颤,躬身说道:“是属下多虑了。”
范景瑞表情严肃,目光中透着郑重与威严,说道:“牢狱那边,你带着刑师爷过去一趟吧。”
“该警告的就严厉警告,让那些人别妄图耍什么花样;该安抚的也要好好安抚,稳定他们的情绪。”
“在罗副将离开之前,我不希望牢狱那边有任何麻烦,一丁点都不行,可明白?”
毛强的脸色一变再变,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和不安,但他终究没有再多嘴。“是,属下这便过去。”
说完便匆匆转身离去,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撵他似的,脚步踉跄,差点摔倒。
楚辞看着毛强匆匆离去的背影,忍不住轻笑着说道:“我这是把人给吓着了?瞧他跑得那叫一个快。”
范景瑞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这样也好,如此一来,万一有人从他们那里下手,试图钻空子或者威逼利诱,他也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楚辞秀眉微挑,说道:“但愿他能经得住考验,别添乱。”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范景瑞微微颔首:“毛强虽有小心思,任庭州县丞以来还算干净,应不会出岔子。”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肯定。
楚辞和范景瑞刚费了一番功夫搞定县衙的人,这边叶麟也没闲着,他带着手下将崔家彻彻底底地翻了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