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关按楼君夺说的,如实去体验了一下。
上面这些楼层是一个巨大的理疗馆。
从头到脚,足浴到头疗,一应俱全。
还有专门的休息区,蔬果零食饭菜一应俱全,服务生和厨师都在,但他却没找到一名除了楼君夺和自己之外的客人。
贺关换好一身浴袍,被人按在足疗椅上,他胸前的监听器就在衣领稍下,让贺关不适地动了动。
趁楼君夺去卫生间的空隙,贺关和来给他按脚的小妹攀谈:“美女,这这么大,怎么没有别人啊?”
给她按脚的小妹面色自带一股忧郁,低头给他调水温,调完抬头笑了笑,不说话。
贺关:“你不会说话?”
小妹仍低头放药浴包,没有反应。
贺关碰了一下她肩膀,示意她向上看。
小妹这才懵懵地抬头。
贺关放慢速度,重新说了一遍。
小妹这次艰难地看懂了他的唇形,知道他在说话,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摇头。
这是位听障人士。
贺关若有所思。
楼君夺从卫生间回来,换了件浴袍,笑着向他走过来:“关关,怎么不等我?”
贺关心说他也得等啊。
去个卫生间那么久,不知道还以为便秘。
但贺关面上不显,轻微一笑,说:“想和你聊没见你人啊,结果和这个美女说话她又不搭理我,好敬业。”
楼君夺在他旁边的按摩椅上坐下,舒适地叹了口气,说:“这你就不知道了,等我一会儿慢慢和你说。你刚才想问她什么?我就在这,我和你说。”
贺关回话应付他:“我刚才问,这么大的地方,怎么就我们两个人,来路一个人都没。”
他脚底被别人的手碰到,不太舒服,再加上手劲不大,让他觉得很痒。
这手法甚至有些挑逗。
小妹动作期间看他一直皱着眉,下意识看了眼躺着的楼君夺。
楼君夺已经拿眼罩盖住了眼睛,没有回应。
小妹复又低头,这次才稍微加力,算是正经的按摩了。
贺关躺回椅子,闭上眼,听到楼君夺回他:“你说这为什么没人?这还不简单,关关,今天你可是贵客,我清场了。”
贺关:“这是你的地方?”
楼君夺调笑道:“嗯,怎么,不允许我有副业吗,可别在爷爷面前告我状啊,小叔叔。”
他后面几个字念得又慢又油滑。
贺关配合地笑,心情很好似的,按住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说:“怎么会,你看我像告状的人吗?”
楼君夺:“确实不像,像我……”
贺关闭上眼,装听不见。
很快,楼君夺身前也来了一个女人,一言不发,重复和小妹一样的动作。
贺关复又提起来:“不是要和我聊聊这吗,她们是怎么回事?”
楼君夺似乎都要睡着了,又被他的问话惊醒,迷迷糊糊挺起身体,又坐回去,说:“这儿啊,这是……这是个养生会所,不过也算个慈善机构……”
贺关:“慈善?难道……”
楼君夺:“就是你想的那样,这里所有员工都是残疾人。”
贺关:“厉害,不过我看这场地不像最近新建的。”
楼君夺:“找别人要的……关关,小点声,我太困了,你不困吗?”
贺关明智地沉默下去。
知道问不到有用的东西,贺关很快停下,开始转向享受按摩。
察觉贺关的不适之后,小妹就开始真的用劲了,按得贺关足底部分地方很疼。
但她按了一会儿又会换下一个地方,之后接着回来,并不会让贺关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