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凤清欢突如其来的变脸，让唐湘云嘴角的笑容在瞬间僵滞。
她面色尴尬，缓缓将笑意收敛了个净，杏眸里多了几分镇定冷静。
“那大小姐的意思……”
凤清欢黑白分明的清冷水眸，瞬间又多了几分玩味：“二姨娘若真想要让我饶了二妹也不难，我听说毒药唐门有个宝物叫玉扳指，能在弹指之间化解万毒于无形。如果二姨娘能拿到它来与我交换，我倒是可以考虑……”
当她提到毒药唐门几个字时，目光紧锁唐湘云的脸色，将她细微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
唐湘云眸底一闪而逝的异色，脸色极快恢复了平静。
“大小姐言出于此，岂不是刻意刁难？别说我压根儿没有听说过这件宝贝，就算听说过，我也没有本事从毒药唐门的人手里夺来。”
说完，她瞥了眼身后的丫鬟：“既然这些东西都入不了大小姐的眼，那就不勉强了。”
唐湘云最后甩话的语气，倒是有几分气势，与她平日在凤清欢面前的姿态略有不同。
凤清欢心里明白，其实这才是真正的二姨娘。
唐湘云母女离开，红绫闷声低头跟了出去。
凤清欢看在眼里，心如明镜，唇角的冷笑勾勒的更加深邃。
青玉以防隔墙有耳，小心翼翼地确定长廊里确实无人，这才回屋关了门。
小丫鬟忍不住连啧几声：“大小姐你可真是神了，连红绫那丫头会挑哪支珠钗，都让你料准了。”
凤清欢浅笑盈盈：“你不是也说她贪财吗？自然是要梳妆台上看上去最华丽昂贵的宝石珠钗。”
青玉连连点头，凝望向大小姐的眼神里，除了崇拜，依然还有疑惑。
“大小姐刚才为什么突然提起毒药唐门？你当真想要唐门的那枚玉扳指？”
她就想不明白了，大小姐自己就能炼制解药，还要解毒的玉扳指做甚？
凤清欢直言不讳：“我想到前些年死去的那些姨娘，直觉此事没这么简单，唐门擅长用毒，而二姨娘偏不巧又正好姓唐，所以我试她一试……”
没想到，这一试似乎还真让她探出了唐湘云的底细。
青玉惊诧的瞪大杏眸，转念一想意识到了什么，眉头紧蹙——
“如果真如大小姐所言，二姨娘是唐门的人，那……那岂不是就糟了。大小姐难道看不出，刚才二姨娘离开的时候定然是真生气了，这件事情她肯定不会就这样算了。你说她会不会……像解决前面几位姨娘那样……”
青玉越说越害怕，小脑袋摇的跟波浪鼓似的。
凤清欢目光柔和，灿如星辰，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
“傻丫头，你刚才不是还说，我最擅长的就是炼制解药吗？就算她真是唐门中人，我也绝不是任她揉捏的软柿子。”
青玉似懂非懂，愣愣盯着自家主子，问：“那大小姐打算如何应付？”
凤清欢水眸笃定，风轻云淡：“用我爹常说的一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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