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茜也许有点难对付,不过就是小孩儿。别担心。”旭霖替我解了安全带,将车熄了火。
这并不是我第一次见旭霖的爸爸和王姨,更不是第一次见王希茜,只是这次是以一种完全的新身份见他们不免感到有些慌张。
我到了这个时候才有些反应过来做戏要做全套的意思。
后来的那个下午,我和旭霖带着他们直奔新房,而我也渐渐开始扮演媳妇这个角色。
旭霖爸爸以前是听过我的名字的,所以和王姨对我到还算客气,但王希茜,就像旭霖说得那样的确不容易对付。
在厨房收拾碗碟的时候,她悄悄地溜了进来,没有开场白地就丢给我了一句:“妮可,你和我哥都是一类人,不是吗?”
“一类人?”我装傻,明明很清楚她在指什么。
“他不忠诚,你更离谱,不是吗?”她语气带着的不屑将我贬得一文不值,“你现在的位置怎么来的没有人不清楚。”
“所以?”我挑挑眉,看了看这个比自己只小了两岁的妹妹。
“我不知道你说了什么让我哥愿意和你结婚。这些年就算他再怎么胡来,他也都是一个好人,而你根本配不上。”
王希茜对旭霖的感情很深,因为旭霖真的是很够格的哥哥。
旭霖爸爸和王姨在他高二结束的那个暑假才算是正式开始登记,虽然在这之前,两家人都已经住在一起好一阵子了。至于王希茜,我听旭霖说她一开始是极度反感这样的新生活,所以对旭霖和旭霖爸爸都没有过好脸色。但旭霖对他这个妹妹很好,旭霖爸爸也是。因为旭霖觉得王希茜跟他有着同样的伤口,所以那是他的责任,他应该保护她。
“但我可以给他他想要的。”我打算结束这段无意义的争吵。
旭霖和我的事情不过就是一场戏,一年或者快的话半年之后,当我们不将这场戏演下去的时候,王希茜也许会庆幸没有在我面前丢更多的面子。
她对我那冷漠的太多很是意外,沉着脸溜了出去,凑回到王姨身边说着说那。我知道她不喜欢我,当时还是个初中生的她第一次见到我还是因为来看躺在医院的旭霖。那眼里的那抹暧昧是什么,明眼人都晓得,只是没有人戳穿了罢。
晚饭之后,旭霖爸爸一行人并没有坐很久,许是因为时差,旭霖就送他们回去了。
“语甄。”我本准备换鞋,被旭霖拉到了一旁。
“嗯?”
“你在这等我下,我一会儿回来接你。”
......
我对旭霖被打那天的事情记着也是断断续续的。
当最后别人终于松手,嘴里带着些难听的词句离开之后,他才松开了我。他满脸是血地跌坐下来,那个画面就算过了这么多年了都还是很清晰。他摸了摸我的头,带着些气音;“别怕。”
嘭——
他彻底失去了意识,倒在了我的怀里。
我用着最后的一丝冷静打了急救电话,当我看到担架病床上的血迹时候,内心里只有自责。这本与他毫无干系,不过是是一时的冲动和对方结下了梁子,这样的苦也不应该是他来吃。
......
“你最近怎么都这么容易走神?”不知何时回来的旭霖在我额头上弹了一下。
“痛!”我喊了一声。
“我都喊了你好几声了。”
我揉了揉双眼,望了眼时间:“怎么叫我留在这儿?”
“给你看个东西。”他说着用双手捂住了我的双眼,“跟我来。”
旭霖这样的举动让我游戏以外,而他轻声告诉我方向,也不肯将手放下来:“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他领着我,像是下了台阶,然后进了什么地方,我明显能够感觉到周围暗了些:“好了,睁眼吧。”
旭霖松开手之后,我才发现这是个家庭式电影院:“你前面不是说这是储藏室?”
“既然你都帮我这么大忙,礼物总是要给你的吧。”旭霖牵着我坐到沙发上,但他的脸上却带着一些说不出所以然的失望,“虽说应该结婚之后再住进来,可今天正好弄好了,就先给你拆礼了。你不是以前就说一定要在家里弄个这样的房间。”他说这话的漫不经心让我心里一下子不是滋味。
“都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你啊。”他无奈,然后在沙发的一侧坐了下来:“希茜为难你了?”
我“呵”了一声,便不再吭声,学着他的模样在沙发的另一侧坐。疲倦让我在这样的一个暗室里很快地涌出睡意。
他忽然起身向我走来,将我拦进怀中:“她只是需要点时间适应。”
“可你和她终究是没有血缘关系。”我并不反感旭霖的拥抱,只是困意也阻止了我意外。
“你在意?”
我轻轻摇了摇头,黑暗里我看不见旭霖的表情,只是旭霖的这句反问让回过了神。我试图想从他的怀里窜出来,却被硬生生地搂了回来。
“睡一会儿吧,我送你回去。”
睡意阻止了我的反抗,而他怀里的温度也正好让我更加安心地睡去,隐隐之中,我好像听到他在讲什么,但我没听清,唯一的我还记得的好像是:“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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