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要出发进京送亲的南宫涵,好不容易抽出半天的功夫,一路风驰电掣的赶了来,坐马车需要两个时辰的路程,他只用了一个时辰。
速度是真的快了,不过差点没颠死他。
下马时两腿都打颤了。
属实不容易。
他准备说完正事就返回府城,所以只简单的问了好后便直奔主题,一句多余的客套话都没有。
贺鸿锦一脸不解的看着眼前的紫檀木匣子,“这是?”
南宫涵言道,“银票。”
贺鸿锦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伸手将其打开,十张千两银票静静的躺在里面。
再次抬眸看向南宫涵时,他满脸复杂,现在的孩子都这么有钱了吗,一出手就是上万两,也太令人意外了。
四丫头会做生意,他早已知晓,当她拿出一万两银子时,虽有些意外却没有太过吃惊,可这位清高矜贵的公子哥儿竟也能轻轻松松拿出一万两银子来,属实是惊到他了。
要知道永昌伯府一直是入不敷出捉襟见肘,若不是他暗地里帮衬,伯爵勋贵家的体面早维持不住了。
但即算如此,凭他每个月的份例银子,想要攒足一万两也是白日做梦。
贺鸿锦带着探究的目光在南宫涵身上转了一圈,见他衣着得体,佩饰俱全,倒也没多说什么,只问道,“做何拿银票给我?还有你父亲知道此事吗?”
南宫涵长话短说,“小侄与人合伙做生意,攒了一点私房钱……,嗯,父亲母亲尚不知情……”
闻言,贺鸿锦挑眉,没想到这小子还有这本事,倒是比他老子强多了。
想到他那胖成球的表哥,他就忍不住的嫌弃,不过人家再不济,也是堂堂伯爷,即算他无才无能只担了个虚名,也是高高在上的勋贵公卿。
只要他愿意动动那快要锈住的脑子,想要给家族谋算个好前程,总比他容易多了。
比如攀附定王爷。
那可是真正的天潢贵胄,权势滔天的人物啊。
念及此,贺鸿锦深邃的目光俞发幽深。
“表叔。”
南宫涵见他走神便打住了话头。
贺鸿锦定了定神,再次看向他时,满脸的欣慰,“你的心意,我都知道了,不过这银票你且拿回去。
四丫头的嫁妆我早有准备,十里红妆虽不至于,不过别人家姑娘有的,她也少不了就是了,你不用担心。”
南宫涵自然知道他为贺馨儿备下的嫁妆足够丰厚,毕竟贺家不差钱。
不过有些事他需言明,免得令人误会。
只是这话还不能说得太直白,不然丢脸的还是他。
于是他沉吟着道,“不瞒表叔,小侄之所以在学业繁忙之际还要分心与人做生意,就是为了承担起养家的责任,给表妹多些保障……
总之,表妹的是表妹的,我的也是表妹的……”
贺鸿锦深深的看着他,“就知你是个好的,果真没看错。”
这小子不错。
有担当。
四丫头嫁于他,定不会受委屈的。
如此想着,贺鸿锦便翘着高高的唇角将紫檀木匣子收了起来。
南宫涵了了一桩心事,心情也很不错,微笑着将伯府会上门提亲的事说了,又道,“小侄马上要进京,这些事便顾不上了,若有不周到的地方,还望表叔多担待。
不过我会尽快回来,绝不错过纳采之礼。”
贺鸿锦对他的态度很满意,也俞发的看重他,便将自己出远门的心得和经验皆传授给他,直说到贺家杰进来才停下。
瞧着南宫涵有些坐不住了,便道,“四丫头前些日子身子不爽利来着,你即来了就瞧瞧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