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长,今儿实在是太麻烦你们了,要不是有你们、有组织,我们娘三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萧圆现在手里有钱有粮,踏实了不少。
“好说好说,你们也是王家村的人,我这当社长的还能偏袒王姓人不成,再说六子也是给社里挖水库时出的事儿,虽说赖不着社里,但我这当社长总不能看着你们孤儿寡母的不管。”
王社长自认还是很公平公正的,当的起六子媳妇这声感谢,要不是有他从中调停,六子媳妇还不知道怎么受欺负呢。
“那是,我一看社长就觉得是青天大老爷在世,哎哟,你看我这又说错话了,现在不兴说这个了,社长你别介意啊,我嘴笨,但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萧圆心中觉得好笑。
“什么青天不青天的,都是为人民服务,不过你说的对,以后那话可不能再说了,哈哈....”
王社长觉得今天的忙没白帮,看人说的多实诚,不像有些人,做什么都觉得别人是该他的,一点感恩的心都没有。
“社长啊,我听说咱社里有那个什么五保户,您看我现在这情况符不符合?孩子她爹挖水库一去不回,我这身子也下不了地,我家大妞5岁、二妞才1岁,这往后的日子....您看?”萧圆话锋一转。
她男人是给社里挖水库时死的,社里出50块钱就不管了?想的挺美!
三叔公和王老头叔侄刚才看六子媳妇玩命奉承王社长,连青天大老爷都说出来了,爷俩表示有点腮帮子疼。
王老头这边正想说家分了,你们赶紧走吧,就听六子媳妇问社长要好处,他嘴巴一闭,耐心的看起社长的笑话来。
六子媳妇果然是个狠人,才宰了他一笔,转头就又问社长要好处去了,人家社长刚才还帮她呢,白眼狼就是白眼狼。
“咳咳,六子媳妇,按说你这情况社里确实应该贴补些,只是咱们高级社才成立不到一年,一些规章制度还不完善,我虽说是社长,但也就是帮大家管管。”
“以前咱村里鳏寡、独居老人或是家里特别困难的,都是族里拿出钱粮贴补,你说的什么五保户,就是以前拿族里补贴的,以前一直补,如今不补,不是断人活路吗。”
“你说大家伙为什么同意继续给他们贴补,看的还不是祖上留下的那点香火情吗,社里的钱粮是全体社员的,一半人以上同意,这事就定下了。”
“所以你这....你不是咱们王姓人,就是投票....我不好办呐,要不你再等等,说不定上面今年就有政策出来,再说,你如今手上也不差这点钱粮。”
王社长叫苦不迭,他原还想再听六子媳妇奉承奉承他呢,没成想人家不按常理出牌,这五保户的名额是随便能给出去的么。
一个五保户,保吃、保穿、保烧、保医、保葬的,每年要补贴多少东西啊,那些东西从哪儿来,还不是从集体里出?
“哦,是这么回事儿啊,那行,我抽空去趟乡里打听打听,看看组织上到底有什么章程没有,我这孤儿寡母的,男人又是为了建设咱们乡里才死的。”
“党和政府难不成还不管了?真不管,那以后谁还给社会主义做贡献?谁还给社里挖水库,挖沟渠?是不是这个道理?社长,这事我不难为你,我自个问去,这也就现在,要搁过去,我还不敢去呢。”萧圆一脸诚恳,她确实是点都不担心没人管。
王会计和王社长对视了一眼,看来这六子媳妇不傻啊,不过也有可能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了,毕竟他们村确实有五保户,六子媳妇听过两嘴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