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之前,陆辰绝对想不到自己会咬一个beta。
更想不到自己会被一个beta给咬了
“你找死”等到戴爷爷下了楼景澄就换了面孔,反身拧住陆辰的手腕,拉到嘴边就是一大口。这一口刚好咬在左手的虎口上,瞬间渗出一排红色的小血珠。
这感觉就像一直是自己看鱼咬钩,忽然有一天这鱼疯了,不咬钩,改咬人了。
让鱼给咬流血了已经够郁闷,更郁闷的是这鱼咬完了还占用自己的床。原本两个人已经是互咬的关系了,陆辰还以为他要说点什么,比如让自己负责什么的,结果人家拿出手机开始玩游戏。
“哇,这张卡牌好漂亮,收起来收起来。”景澄躺在陆辰的单人床上,倒吸凉气,“你有病吧,没事就咬人我脖子后面流血了吗”
“没有。”陆辰拿出消毒纸巾给自己的伤口擦血,气得不打一处来,明明自己是景澄的初咬,可是景澄竟然不当回事,“我还以为你要跟我发火呢”
“干嘛狗咬人,人还能咬回去”景澄才不给他嘚瑟的机会,“不就是咬了一口嘛,我们beta的腺体又没反应不对,我好像真把狗咬了。”
“你从我床上下来。”陆辰刚才的雀跃顿时熄灭。
“我躺会儿就走。”景澄继续玩游戏,稍稍看了他一眼,“你把我咬了,现在你委屈得跟什么似的现在是不是很流行染粉头发啊我认识一个人他也染了,只不过他染得比你好看。”
“不可能。”陆辰忽然怪酸的,刚想问问也染了头发的那人是谁,忽然,景澄开始脱衣服了。
“你这床单怎么是桃子色啊有干净的t恤吗”景澄面向墙壁,脱掉了花衬衫,“借我一件。”
陆辰愣住,反应过来之后赶紧去拿t恤了。景澄的后背白且细腻,但是莫名其妙落了很多伤痕,有新伤,也有旧疤,和他平时的体面格格不入,两片肩胛骨饱受摧残,再加上自己的那口咬痕
仿佛自己是一个易感期将beta伴侣咬进医院的疯狗aha。
“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陆辰将衣服递给他,怪不得他不敢让戴明旭看到,挂彩了。
“干特别罪大恶极的事情去了,你猜猜。”景澄回身接住,往身上一套,衣服有皂角香味,尺寸比他的体格大一号。再转过身时,陆辰看到他肚脐正上方有一颗小小的黑痣。
陆辰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冥思苦想,试探性地说出自己认为最罪大恶极的事,气得他虎牙尖尖都痒痒“你出去脚踏两只船了”
“什么你你竟然”景澄怔愣几秒,躺在陆辰的床上笑起来,一直笑,一直笑,笑得他捂着肚子左右打滚儿。
倒是给陆辰笑尴尬了“怎么了我刚才说的话很搞笑”
“特别特别搞笑。”景澄笑得都坐不起来了,“杀人放火金腰带,那么多恶贯满盈的事你不说你三观到底有多正啊”
“杀人放火是刑事犯罪,并且不是同一种,分别是杀人罪和纵火罪。脚踏两只船或者多只船是道德问题你懂不懂”陆辰狠狠地说,真想把他从床上揪起来。
“刑还刑事犯罪,大狗狗你可太可爱了,我真的舍不得欺负你了,有点开始喜欢你了”景澄笑着坐起来,领口露出左锁骨凹陷处的一颗小痣,“你可真萌,过来。”
陆辰不觉得自己和萌沾边,但还是坐在了床边,钓鱼狂魔的人设不倒。“干什么”
“装傻是不是”景澄也不和他来虚的,“你这种人,脸好腿长,八块腹肌,肯定和别人玩儿过一场永不过时的贴贴爱。”
“我从来不玩儿。”陆辰撒谎不眨眼,如果真能钓上景澄,他不想让景澄到贴贴里游泳,要放在微信里养着。
“我说贴贴是什么了吗,你就否认”景澄杀了个回马枪。
陆辰在复古台灯昏黄的灯光下看景澄,犹如窥探一朵花什么时候会开。“贴贴很有名啊,苏御以前就玩儿。难道你在玩儿那个”
回马枪杀回来,这下压力给到了景澄这一边,景澄的长眼睛眯了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以前都是养鱼,一聊就能撩出对方是鱼还是钩子,现在身份确认完毕,对方是钩。
钩子都下到自己嘴边上了。
刚好他也是准备下钩子的人。水面之下大家都把对方当鱼,殊不知是鱼钩互勾,一抻一拉之间看谁浮上水面。俗话说王不见王,盛世太平,王若见王,各凭本事。
“我也不玩儿那个,没意思。”于是景澄开始放本事,不准备咬钩,但是伸手轻轻拽了一把鱼钩,让水面晃荡,“你和我加个微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