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好疼。
和易感期失控的时候很像,但是更加痛苦。
如果前者给她的感觉是火在燎,那么此时此刻白桃身体里有岩浆翻涌一般,疼得她抽搐到不能呼吸。
外面好像有人说话,好多人。
可是说了什么她都听不见,一会儿近一会儿远,飘渺得似烟似雾。
消毒水的味道,腺体火辣辣的疼痛带着铁锈气息那里有伤口。
对了,她想起来了。她提前热潮了,然后就晕倒了。
白桃眯着眼睛隐约看到了身旁的白大褂,后知后觉意识到这里是医院,她现在在手术台。
“她这个情况没有办法再进行三次切割了,必须得尽快进行标记”
一个医生焦急地说道。
“她的标记对象呢赶紧叫她的标记对象进来”
“等一下刘医生,她的信息素浓度太高太烈了,没有平复下来的情况下要是贸然让她标记的话会将oga的腺体损伤的”
那个医生猛地回头看了下仪器检测表,明明都已经经过二次切割了,那浓度竟然还达到了最高值。
这种即使是s级的oga也不可能安然无恙。
“那就去找她家属签腺体摘取的手术同意书。”
他话音刚落,手术室里除了仪器运转的“滴滴”声之外再没有其他动静。
一时之间空气里静谧得让人心悸。
什么意思摘除腺体
她严重到这种程度了吗摘取腺体她会死吗
白桃疼得说不出话来,明明她是当事人却像个旁观者一样听着医生们对她进行宣判。
她意识混沌不清,濒临昏死。
也是在这个时候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第一时间她听到的不是外面人的说话声。
而是感知到了信息素。
白兰地的浓烈,紫罗兰的馥郁,只是一缕一丝也强烈到覆裹在她周身上下。
热潮时候她的感官更敏锐。
只是她太疼了,刚做了两次切割,本就是痛醒的,铺天盖地的疼痛席卷过来,压着她喘不过气来。
好像不能标记了要切除腺体。
切割都那么疼了,整个切除会怎么样白桃光是想想就手脚冰冷。
好疼,好疼
为什么她要经历这些为什么她要是aha
“你想清楚,要是你进去了只会为别人做嫁衣。”
是谢父的声音。
“你们要是都不打算进去的话,那就请家属把字签了吧,我们好做腺体摘取手术。”
“”
不要,不要
如果要再一次承受那样的痛苦,她宁愿死
“不”
白桃张了张嘴,艰涩地说出了这一个字。
再之后便再一次被翻涌的疼痛替代,或许是因为感知到了谢峥和沈斯年的信息素,她的痛楚平复了一点。
然而平复的这一点,只让她有力气哭喊出声。
清甜的信息素变得苦涩压抑,好似被人捂住口鼻,又静没于海底。
痛苦又绝望。
“不要,不要摘除好疼哥哥好疼”
白桃的视野被泪水模糊,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一片水泽,身体也在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在她快要被翻涌的热潮和腺体的痛楚折磨到快要昏死过去的时候,门再一次被打开了。
那紫罗兰的香气更近更浓郁了。
白桃猛地抬头看了过去。
随着她的动作,一直蓄在眼眶的泪水“啪嗒”一声砸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