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漆黑的夜色里。
万邢隐匿了气息直奔座小阁楼,不管白那两人表现得多亲热,他定要亲自确认二人有无别的目的。
双层的阁楼里还透着光,万邢悄无声息落在了屋顶。
他刚算往阁楼里放入一抹识,就听下方传来男人的低唤,“荇之。”
紧接着“砰”一声闷响,床榻吱嘎摇晃。
万邢立马竖起耳朵
“嘶”
“撞痛了”
吃痛声响起,“你说呢,谁让你突然”
无奈中带了点哄劝,“都提醒过你好好配合了。”
“”万邢杵在屋顶上迟疑了一瞬,他还要不要放识进去
顿了顿,他识一晃草草掠过屋内的情况只见床幔垂落,人影摇晃。
啧,都病体抱恙了,还搞么激烈的。
年轻人年轻人他咂咂嘴转身离开。
阁楼二层。
江荇之背靠在墙上,捂着后脑勺轻轻抽气。一只手覆在他脑后,钟酩依旧撑在他上方,“你激动什么”
江荇之的心跳现在还砰砰直响,浑身燥热,胸口像有一锅沸水在咕噜咕噜冒着泡。
他怕不疯了,刚刚竟以为墟剑在叫他。
钟酩的脸凑得很近,江荇之又细细看了他几眼就五官来说一点也不像,自己为什么会有错觉
见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呆,钟酩微微蹙眉,又叫了他一声,“江荇之。”
江荇之回过,直起身将人推了推,“人走了,快起来。”
轻轻推了一下没推动,钟酩还在给他揉脑袋。干燥的手掌细细揉过他后脑勺被磕痛的方,真像对自己道侣一样。
“别揉了。”江荇之止住他。
“怎么了”
“我好像被揉掉了两根头发。”
“”
按在后脑勺的手终于挪开,钟酩直起身。江荇之也跟着站起来,四周的空气流动,驱散了他身上的热意。
钟酩站在一旁,扫过他头顶被揉得翘起的两撮毛,“叫你一声而已,反应么”
江荇之,“谁让你突然叫”
“叫什么,荇之”
“住。”
钟酩默然片刻,忽然开口,“之没人么叫过你你喜欢的人”他喉头紧了紧,状似无意道,“他没么叫过你”
墟剑江荇之脑中又晃过刚那一幕。
自己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会在那一瞬想起他但如果墟剑像刚刚那样压着他,垂眸叫着他的字
靠江荇之心跳又咚咚快了起来,他强作镇定别开目光,“他不会么叫我。”
钟酩注视着他。幽微烛火下,那冷白的脸上飞快晕染了一片绯红,本人却毫无自知。只因为想着某个人,眼角眉梢都泄露了情思缕缕,端的春色无边。
他想了上百年的人,偏偏他不能拥入怀中。
因为对方心里想着的另一个人。
江荇之好不容易驱散了脑中乱糟糟的想法,转头就撞进一道幽深的目光。
他停顿,“怎么了”
“没什么。”钟酩收回目光,“没想到我第一个么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