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宇文朔能这般肆意挥霍着不属于他的钱财?”莫云溪语气铿锵有力,的确让一些官员为之动容。
“这关我们什么事情……”不知道那个官员不满的嘟囔了一声。
“那是你没有责任感。”莫云溪冷然回答,不管对方的脸色有多么难看,毕竟她我行我素惯了,得罪了不少人也不差这几个。
管玉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文武百官均是一阵沉默。
莫云溪一针见血,将官员们仅有的一张遮羞布给掀开,这些话像一记记巴掌打在了他们的脸上,堵的他们不知道如何反驳。
“呵,倒是伶牙俐齿,刨人坟墓这件事本来就有失公允,作为西厂督公,不该如此任性胡为。”管玉崖的目光阴冷像一条毒蛇一般锁住了莫云溪。
华兴文在管玉崖身侧,身子笔挺,微低着头,叫人瞧不清他的神色。
“这是深思熟虑,可不是什么任性胡为。”莫云溪一本正经道,桃花眼挑起透露出主人的不羁。
一些小官员管玉崖发话后,接连开口,却都被莫云溪毫不给面子的怼了回去。
“麻烦称称自己斤几两再同我说话。”
“你莫不是因为想升官得了失心疯?”
……
皇上在龙椅上看的津津有味,难得看见这么多官员吃瘪,没想到以为只有手段狠的莫督公嘴巴也这么毒。
照例按照时间退朝,今日的早朝莫云溪可谓是舌战群臣,管玉崖在退朝之时,脸色都一直阴沉沉的,整个人像是活在阴雨连绵的梅雨季。
“将这些事情给我传出去,越多人知道越好。”管玉崖回到自己的府邸中,像是卸下了脸上的假面,露出阴狠的表情。
他如是吩咐着自己的贴身心腹。
“属下听令。”那人说完便退了下去。
屋内只剩下管玉崖一人,他把玩着手里的玉佩,嘴角稍稍上扬自言自语道:“莫云溪这人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上回没死成算是她命好,不过想和我斗还是太嫩了些。”
他已经好久没有被人这么挑衅过了,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这些年他的手上早已经不知道沾上了多少人的鲜血,一个家族从老到幼上上下下数百人死在他的面前,只要可以解除隐患和威胁,对他来说都无足轻重。
收回冗杂的思绪,管玉崖捏了捏眉心,眼底一片薄凉。
莫云溪要挖坟的事情经过了各种添油加醋传到了民间,事情发酵很大,老百姓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尤其是这件事情还特意被有心人编成了话本子,在说书人出彩的讲述之下,话本子中的挖坟者几乎成为了一个烧杀淫掠,无话不说的大坏蛋。
民风很快被鼓动起来,老百姓很快就被这种思想给引领,认为西厂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义愤填膺的自发组织决定给西厂的人一个教训。
管玉崖得知老百姓被煽动成这个样子,自然是极其满意的。
他坐在茶楼的二楼上,看着一大群百姓,愤怒地提着烂菜叶子,臭鸡蛋甚至铁锹等东西朝着西厂的方向进发,勾起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