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银英的家是附近的平房,屋子里很简陋。一张床还有一个柜子,连电视也是过去的。她看出她们打量这个屋子就解嘲地说:“我不经常住在这儿的,在店里住习惯了。”
她拿出暖瓶给她们泡了面并说自己已经吃完了。
李银英的心思很难猜透。曲朗觉得如果不是她想知道肖迟瑞的事,她是不肯与她谈的,但现在她就是不问,反而坐在那里看着她们吃面。
面泡了没到三分钟,王锡明就拿了起来,递给曲朗一包,曲朗一想自己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饭,就也接了过来。
“你一开始就特别相信他吗?”王锡明不想浪费一点时间,他挑了一口面问。
“一个人相信另一个人,也许要有许多理由,也许什么理由也没有。我觉得他是一个很细心的人,我们相识的时候正是我一生最难捱的时候,丈夫去世虽然两年多了,但我一直没有缓过来,而且儿子正好是这期间出国。”
“你们是在什么场合下认识的?恕我冒昧地问一句,您比他大不少吧?”
李银英点了点头说:“是大不少,而且我从来没想过会与他有那样一段的交往。”
“您能给我们细细地说一下吗?”王锡明抬起头问。
“可以,反正这段经历也过去挺长时间了,而且这里的人也不知道,只是我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曲朗转脸看向王锡明。
“因为女人。”王锡明很快就把面吃完了。
“何苦呢。”
“现在这个案子还悬在那里,我们找你也是想调查一下,因为他骗的女人不在少数,有些人不愿意出来作证,有些人与他只短短交往几个月甚至是几天,所以,有的留下的电话都不是真实的,他与你交往的时间最长,也是因为这个进去的,所以……请您谅解。”
“反正人都死了,说什么也没用了,再说,我就是到现在也不恨他,不知道你们见过他没有,其实他这人挺诚恳的。
他不会花言巧语而且善解人意,最重要的是他特别能看出你的心思,在你不高兴的时候,很少打扰到你,而且总是能一语中的,无论我是想丈夫还是儿子,他都能击中我的要害,不仅劝解中肯而且还能帮你出主意。
我们交往一个月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离不开他了,其实他比我小十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