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延冷呵,又把自己那本道德经给捞了回来,猛地一下拍到桌面上,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
几乎全班人的目光都被这声巨响给吸引过来了。
盛延装得跟个没事人一样,直勾勾地盯着蒋时洲,“还敢乱说吗?”
蒋时洲被他吓唬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儿才回过神来,捂着自己的心口。
“延哥,麻烦您下次别发那么大的脾气了,伤肝,对身体不好。”
盛延:“……呵,是吗?”
—
富丽堂华的住宅,处处彰显着居住在这儿的主人的财富和高贵典雅。
于识挣扎了将近三两天,都没有把绳子弄松,反而磨红了自己的手腕。
这三天里,都是高玉兰在照顾于识的吃喝拉撒问题。
尽管很厌恶,但于识却不得不接受。
因为他知道,妹妹还等着他回家。
今天,高玉兰受邀去斯士顿公馆参加上流社会的贵妇宴会。
只留了于识一个人在宅子里。
于识红着眼,躺在床上,气愤又无助的样子,看着着实有些让人心疼。
于父派来美国的人调查到了这里,蹲点了整整一天,才摸清楚这座宅子主人的底细。
他们知道高玉兰今天要去斯士顿公馆参加贵妇宴会,所以特意选择了这个时机,打算闯进去找于识少爷。
果不其然,他们派进去的人,在里面找到了于识少爷,并将他救了出来。
当天下午,于识就乘坐着直升飞机回了国内。
路途遥远,加上经历了好几天的折磨,于识的身子已经撑不住了。
他好不容易回到了国内,直接就住进了医院里。
于知得知哥哥回国了的消息,从自己那间病房跑到了于识住的那间病房,守在他身边。
看着哥哥手腕上可怕又狰狞的勒痕,于知脑海里控制不住地浮现出那个女人的模样。
正所谓人如其名,高玉兰高玉兰,犹如玉兰花一样美丽。
然而,她的心肠却是黑的。
于知穿着不适合的宽大病号服,安安静静地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哥哥。
忽然间,于识的手指动了一下,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唔声,醒过来了。
于识一睁开眼,就看到了妹妹于知,露出了一抹笑:“小知,你怎么守在这儿啊?”
于识注意到了她的身上穿着松松垮垮的病号服,心中已然有了猜测。
估计她是又犯病了……
于识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颊,安慰道:“小知,你放心吧,哥哥没事儿,哥哥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去见那个女人了。”
于识已经决定了,他要和高玉兰断绝母子关系。
像高玉兰那么恶心的人,根本就不配做他的母亲。
于知的反应过于激动了,紧紧拉住于识的手,动了动唇,缓慢地吐出几个字:“哥哥。”
于识嗯了一声,温柔地看着她那略显苍白的面色,机智地转移了话题:“哥哥不在的这几天,小知有没有好好学习啊?”
于知重重地点了点脑袋,小小声地回答道:“有的。”
她很听话的,每天都有在认真学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