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逸见刘汀仍旧失神着,有点关切又带着点好奇:“诶,你去的是什么地方?”
“我啊,看见鬼了。”刘汀不咸不淡地说了句。
“那鬼和电影里长的一样吗?”刘逸有点惊讶,为了调节点气氛,紧接着问。
冼扬对此也有点好奇,也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鬼不一定是来吓人的,还和以前一样,只不过看不见摸不着。”
“这样啊。”冼扬点点头。
刘汀嘴上说着,头脑里却被万羽飞的音容笑貌占满了。不得原谅,最终也不得。
但他知道,他这位朋友,舍不得带他走,更舍不得他死。
嘴上保有的是凛凛的刺刀,但一举一动的心软他不说也明白。
不会杀害任何一个无辜的人,素昧平生也是。
“别说我了,现在八点二十,他们还没醒,咱们再商量商量之后的行动吧。”
“好。”
“来。”
屋子外轮换了几个日夜,谢被困在这曾经专门接待客人的屋子里,不知过了多少时日。
它试着扣门,敲打,撞击,都无济于事,院子里的树木郁郁葱葱,安静的仿佛杂草丛生的荒原。
突然,门清脆的被推开,来人一身黑衫,腰板挺的很直。一举一动,都带着大户人家的风雅。
谢看见门开了,赶紧就往门口冲,来人是陈道沁,它瞥一眼就知道。
陈道沁也不理它,只捋了捋衣裳,在椅子上翘起腿坐下,就看向门口那一大片树木。
谢一迈出大门,就又进了这屋子,又看见陈道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它不跑了,走到他身边去,“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呀,你想走就走吧,我也不拦着。”
谢对他耍这小把戏感觉有点生气。
“看来你是不出去了,那咱们走吧。”
“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
陈道沁带着它,倒是笑意盈盈,既不强迫它,也不死死盯着它,这一点,倒是和先前一样。
屋外很冷清,已经是大半夜了,天上一轮月亮孤零零挂在天上,一颗星星也没有。夜晚有点凉,陈道沁提着灯,身下,却没有影子。干冷的空气中,只有陈道沁的脚步发着声响。
“你们会冷吗?”走了许久,陈道沁冷不防地问。
“不会的。你以为我们是怎么活了近百年的。”谢只硬硬地回了这么一句,身上却在不住地打哆嗦。
它们不冷,是因为藏在衣服和身体之间呀。
陈道沁笑了笑,没有回这反问似的明显带着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