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华佗对卫安的好感度迅速上升。
东洲初年罢黜百家,独尊儒术。
几百年之后,兵家、法家、道家、墨家等虽然地位不及儒家,但也得到了许多人的重视。
可是医家依旧没有地位,让世家和为官者看不起。
华佗学医,自然知道医家的重要性,谁还能不得病呢?但是他无法改变医家的地位。
而卫安是大将军卫青之后,又是朝廷的新科状元,不但知道自己的拳法,还给起了一个五禽戏这样恰当的名字,可见对于医家是非常重视的。这让华佗很是感动。
“元化兄,仲道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大人有话尽管吩咐就是。”华佗拱手道。
“元化兄悬壶济世,治病救人,善莫大焉,然一人之力终究有限,元化兄何不开馆授徒,泽被后世。”
见华佗默然不语,卫安又道:
“仲道想在常沙开设一座东洲医学院,若兄长有意,兄长当是院长不二人选,不知兄长意下如何?”
华佗闻言心念意动,便躬身行礼道:
“大人之言,令华佗茅塞顿开,潜心研究医学是元化毕生之所愿,既如此,元化愿跟随大人。”
卫安闻言大喜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有兄长相助,这东洲医学院便是有了眉目了。”
黄忠送了卫安和华佗出了客栈,卫安又看了一眼黄忠道:
“徐晃和黄忠听令,封你二人为都尉,到长沙后各自招募五千精壮,各自进行训练,不得有误!”
两人脸上都是面有喜色,都尉虽然官不大,可是主公让他们掌五千兵士,这简直就是校尉呀!
荆州在各州之中是比较富裕的,北方灾荒不断,许多北方流民都涌入荆州,常沙是必经之路,因此不怕招不到兵。
卫安知道历史上的黄忠为了给儿子治病,几乎花光了家中积蓄,于是又拿出一些银两给了黄忠道:
“汉升兄,这些银两是给你搬家之用,至于住处不用担心,仲道自会为兄长预备好一切。”
正所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黄忠接过银两感激涕零道:
“汉升谢过主公。”
卫安扶起了黄忠道:
“汉升兄快快请起,去照顾舒儿要紧。”
回医馆的路上,卫安问华佗道:
“兄长可知张仲景其人。”
“张仲景?元化有幸与仲景兄探讨过几次,那已是数年之前了。”
华佗叹了口气又道:
“仲景兄年长我一岁,曾举孝廉做过常沙太守,去年辞去太守一职,潜心研究医学,尤擅长伤寒杂病等内科,元化不如也。”
“兄长过谦了,仲道久闻兄长内外科、儿科等皆有所长,尤擅长外科,以针灸之术闻名天下,‘神医’之名,兄长实至名归。”
“大人谬赞了,元化诚惶诚恐。”华佗躬身施礼道。
卫安心中已有计议,若是请的动张仲景做这东洲医学院的副院长,这东洲医学院便是有了两大柱石。
以此为基础,教授学徒,开枝散叶,不消几年,这东洲医学院便可桃李满天下。
念及此处,卫安心中便有了一种舍我其谁的使命感。
卫安与华佗一道回了医馆。
只见那小姑娘已经醒转,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
“哥哥,谢谢你救了我和母亲,等师儿长大了,一定要好好报答哥哥。”
那小姑娘倒是很会说话,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甚是可爱。
卫安看着步莲师额头上的伤口,被自己缝的像是打了一个补丁,心中很是愧疚。
自己不是外科大夫,仓促之中,缝的有些难看,希望拆线后不要留下伤疤就好。
“你既叫我哥哥,以后就是我妹子了,有哥哥护着你,以后没人再敢欺负你了。”
卫安笑着抚摸了那小姑娘的头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