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月是童子身,才满17岁,激活松果体的可能性非常大。
当真气源源不断冲击松果体的时候,松果体的成像功能开始显现,先是一圈一圈的光晕,接着光晕中出现图像,慢慢的,图像从模糊变得清晰,图像里显现出了那面园鼓,在红布遮盖之下,一个圆形木框镶嵌着一面镜子一样闪亮的东西。到这时,空月再无怀疑。
空月回到房间,拿起一支旧毛笔,在一块可能几年没用过的砚盘里磨上墨,然后找出一张粗糙发黄的草纸,在上面画下几个图形。
空月再次来到西厢偏房的时候,管家请来的衙役已经在勘验现场。空月远远看着他们忙忙碌碌的样子,他可以断定,凭这些人的专业素养和时代差距,他们破不了案。
假如这种案件放在一个普通百姓家,衙门可能理都不会理,毕竟没有死人,算不上大案。但祖家是大户,出现场不会白忙碌,衙役自然乐意上门服务。
忙碌了一阵,几个公人和领头一起去到客厅喝茶。祖家主询问领头:“鲍大人,可有发现线索?”
姓鲍的中年男人一副精悍伶俐的样子,有些像商人,他拱手答:“暂无线索,祖庄主也别急,总会揪出幕后凶手的!”
祖家主顿足道:“怎么可能不急,上个月西厢偏房才被烧过,刚修葺完毕,又起火,不把凶手抓住,就肯定还有下次,何时是个尽头?”
那姓鲍的男人一副老谋深算的口气说:“我怀疑有内鬼,现在开始审问你家里的下人,把他们都叫过来。”
所有下人都被集中过来,由六个衙役分头询问,无非是,起火的时候,你在何处?在干什么?有谁证明这一切。还会补充一句,如果怀疑谁或者有什么线索,立即向我们汇报。
这种简单的问话对空月而言实在是小儿科。空月回答完问题后来到外面,看了看独自坐在旁边喝茶的鲍捕头,留给自己的机会不多,现在问话已经结束,如果衙役们走了,找机会就很难了。
空月走到管家身边,对管家悄声说:“我有重要的事情,但只能对那个鲍头领说。”
管家满脸疑惑的看了看空月,踌躇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去给鲍捕头传话。
鲍捕头抬眼看了看空月,示意他进来。空月拿出藏在怀里的图案,走到鲍捕头身边,对他说:“我知道怎么起火的,你先看一看这个。”
空月把手里折叠着的粗黄纸展开,送到鲍头面前。鲍头拿在手里一看,纸上画有三个图案,一个圆形图案,标注尺寸为直径半尺;一个侧面,像个梭子,最厚的位置尺寸标注为半寸;还有一个很直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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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视图,材质注明是透明琉璃。
鲍捕头有些莫名其妙,但图案画得很清晰,运笔老练,这个他倒是能看出来,不禁又看了空月一眼。
鲍捕头皱了皱眉头,问空月:“此是何意?”
空月恭恭敬敬回答:“大人,你若是能按这个图案,找生产琉璃的作坊作出这么一个凸透镜,我就能告诉你西厢偏房是怎么起火的!”
“凸透镜?”鲍捕头长这么大,还第一次听到这个名。鲍捕头犹豫片刻,把纸张叠起来收入怀中,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我叫司空月。”空月恭敬回答。
鲍捕头摆摆手,示意空月退下。只用几秒钟的时间,他就已经盘算好了,死马当作活马医,靠他自己,还真破不了这个纵火案,说不定空月还真能提供有利线索。
以他的权力、人脉,作一个“凸透镜”那是极简单不过的事,只需要安排一个琉璃作坊照葫芦画瓢,不用花费一个铜板,具体怎么制作那是他们的事。
虽然没有查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但茶照样喝,幸苦费照样拿,他们可没有“不好意思”这种概念。
不过事情倒也没有拉下,一回衙门,鲍捕头马上派遣了一名衙役具体办理找琉璃作坊制作“凸透镜”事项。
鲍捕头很能拎清楚轻重,如果真能找出破案的线索,在衙门是功劳一件,在祖家主那里少不了好处费。他凭直觉也敢肯定,小小的空月还没有敢戏弄他的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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