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疲惫的身子,燕霆回到了流城,但是他没有去见药轩斋的人,而是神不知鬼不觉地躲进安灵晚的房间,把药材留下,离开了。
只希望,这些药材可以治好安灵晚的伤疤,这么善良的一个人,不可以因为一道疤而遮掩她本就精致的容颜。
“安姐,我走了,多谢你的糕点,下次有机会的话,我还会再来的,到时候我要吃糕点你可不准拒绝,这些药,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弄来的。”燕霆淡笑一声,离开了房间。
安灵晚,本可以安然地度过一生,无忧无虑,却要承受这么大的压力,她柔弱的肩膀,扛起了一个男人都不一定扛得起的责任。
流城说起来和烟雨城有相似之处,都处在炎天帝国东部,都离炎魔谷不足百里,只不过是一个在炎魔谷东部,一个在炎魔谷西部,一个位置偏北,一个偏南。
远离流城后,燕霆召唤来飞寻鸟,一个箭步跳到飞寻鸟的背上。
忽然,他的身体顿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脸庞微微侧过,往流城的方向看去。
……
夜幕降临,安灵晚送走最后一批看病的人,药轩斋完全安静了下来,她一个人回到了房间,当看到桌子上那些药材时,她的嘴唇缓缓张开,许久未能闭合。
“是你吗?”安灵晚呢喃道,像是在和自己说话。
……
另一个黑暗的房间,一个上半身赤裸的中年男人被绑在一根柱子上面,让人心惊的是,这个人的皮肤上,满是淡黄色的脓疱。
胸膛,背部,手臂,就连他的脸上,都有脓疱,这些脓疱有的已经破开,流出淡黄色的液体,看上去令人一阵反胃。
男人的脸上除了脓疱,还有他自己用指甲所抓出的伤痕,皮肉外翻,鲜血淋漓,那张人脸已经不能看清,头发和血黏在一起,混合淡黄色的脓液,看一眼都觉得脏了自己的眼睛。
而此刻,这个人晕厥过去,被人绑在柱子上,奄奄一息。
嘎吱一声,门被打开,一个身穿金衣的青年走进来,他的身后,跟着四个仆人。
青年嘴角划过一抹弧度,手中握着一个药瓶,轻哼一声,冷笑道:“都快一年了,这个人活的时间,倒是比之前那些人要久啊,看来父亲的药,初见成效了,就是不知道,他到底可以撑多久。”
青年靠近了一点,随意打量中年男人,眉头微皱,脸上浮现厌恶的神色,脚步连连后退。
“少爷小心,这个人得的可是瘟疫,稍不留神就会传染的,我们虽然事先服用了老爷的药,但还是要以防万一,小心为上啊。”一个仆人谄媚道。
青年一把抓过仆人的衣领,冲他大吼道:“还要你废话,我不知道要小心吗,都是因为这些贱民,害得我被那个混蛋一顿毒打,这一次父亲请了外城的高手前来,我看他还能掀起什么大浪来。”
这个青年,无疑就是林宏,他在七天前被燕霆打残后,他爹林渠花费大代价把他治好,故而如今他可以在这里活蹦乱跳。
“那什么古血佣兵团也是一群废物,还什么流城最强的佣兵团,被一个少年打成那副样子,真是不知道干什么吃的?”林宏怒骂道。
若非古血佣兵团无能,他又怎么会在燕霆手下遭受到这样的屈辱?
在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