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初八,天清气朗,艳阳高照,是个招亲选夫的好日子。
春江楼背倚穿城而过的春江,风景秀丽,格调高雅。文人雅士时常携三五好友来此,或饮酒品茶,或吟诗作画。
此时整座楼被安南王府包下,已经布置得十分喜庆。
高高的擂台上,铺着大红地毯,一面硕大的鼓,摆在擂台一侧,另一侧竖着兵器架,架子上摆满各种轻巧兵器,枪戟一类,都在尖端包了红布,刀剑一类,俱没开刃。
这是江安的吩咐,他不想在这样的日子闹出人命。
沈亦瑾算着时间来到了春江楼。花了两天时间,终于将那块玉料雕琢成了一对玉兔,一雌一雄,温润通透,莹莹流光,玲珑可爱。他怀揣着那只雌兔,算着时间来到了春江楼。
此时这里已经人声鼎沸,男女老少都向比武台这边涌来,安南王府的下人,挨个派发碰上喜糖。
福伯带着人在核实报名者的身份,发放入场牌,拿到入场牌的,到指定地点等候,等所有人都入场了,再选对手上场切磋比试。
福伯一抬头,就看到一身白衣的景王,风度翩翩,威风凛凛的过来了。
“景王殿下!”福伯赶紧拦着人行礼,“您怎么来了?”
“郡主比武招亲,本王是来帮忙的!””沈亦瑾回答得云淡风轻。
“不敢劳王爷大驾,一切都准备好了,实在没什么需要您帮忙的。”福伯脸上冒出一层细腻的汗,这场子他可花了不少功夫准备,可千万别被这位爷给砸了啊!
“本王不是来帮你的忙,本王是来帮安南王和郡主的忙,招亲这么大的事,光比武哪能行?还得考核一下应招者的文采,万一遇到大字不识一个的莽夫,郡主嫁了那样的人,岂不无趣?”
话是说得没错,可怎么看这位爷也是来砸场子的啊!也不知郡主要不要增加考核文采这一项?
沈亦瑾直接朝擂台走去,福伯还想去阻拦,可等着入场的人催促他发入场牌,福伯无奈地叹气,他的身份也不能把景王怎么样,还是等安南王来了亲自赶人吧。
离午时只有一刻钟了,要来参加的人都核实得差不多了,安南王也快到了吧?
沈亦瑾往擂台上一站,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有人忍不住惊叹,这人好俊俏啊,举手投足皆风雅,真是耀眼夺目!
拿到了入场牌,跃跃欲试的青壮年们,也都齐刷刷地朝他看过来,脸上的兴奋变成了敌视,这么俊俏的小白脸上了台,郡主还能看上他们吗?
“台上是什么人?怎么不按规矩来?”
沈亦瑾不屑地瞟过去,入眼的都是些歪瓜裂枣,甚至还有杂耍艺人,街头乞丐,竟然也想娶如意郡主?也敢来跟他叫阵?
他都不屑搭理这些人,有失身份!
可等候着的青壮年们,见他如此倨傲无礼,就想要上台教训教训他,被福伯和侍卫们拦住好言安抚:“那人只是来看热闹的,大家不必放在心上,时间也快到了,到时按规矩比试就好。”
然而福伯话音一落,台上那人就开口了:“今日想要参加比武招亲的,目不识丁的或没有在下英俊的,现在可以自请离去,省得等会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