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院看起来比较忙碌,夏成财在把门口推的到处都是的柴禾往边上归拢,一看就是为了推开门使了大劲了,小黑胖子在柴禾的海洋里蹦来蹦去,大伯娘黄三妹在院子里转圈找东西,马老太站栅栏边上喊夏小月。
“你那个野种爹呢!叫他过来搬柴禾!也不知道哪个瘟死的把柴挪房子底下了,让我知道了我不闹他祖宗十八代!”
夏小月眯眼,这老太婆智商真低,柴禾围房子想不出是咋回事吗?
而且你家这么嚣张?当一晚上鹌鹑就能假装昨晚什么事没发生吗?
“我娘昏迷不醒,我爹在里正家照顾,一晚上没回!帮你抱不了柴禾!”
马老太听见昏迷不醒几个字,讪讪的没说话,明显心虚了。
随即夏小月又说:“刚才奶奶你说我爹是野种?天呐这老夏家出野种啦!
那可真该死,不是夏家人还敢姓夏,胆子真肥!奶奶我听说要是祖宗对家里的子孙后代不满意,就会挪动家里的东西给提醒,您这一院子的柴禾......奶奶不然你也找鲜人看看吧!”
马老太脸黑了,明显听进心去了,到岁数的人都信这一套,但嘴上不认输:“你个小贱蹄子,满嘴跑火车的货,你才是野种,你家都是野种!”
夏小月哎呦一声:“奶奶,你说的要是真的,那快分家!我们不姓夏的人姓了夏,夏家老祖宗可是要发怒的!说不定就半夜点火烧房子了!”
没错,你祖宗夏玉书和你祖宗夏巡要点火烧死你。
马老太彻底黑脸了,听着夏小月的话,自己又脑补了一些,吓的开始满嘴跑脏话壮胆,开启了乱斗模式无目标攻击,也不知道在骂谁了。
夏小月看她那样,就知道这马老太不怕人,怕鬼!哼哼,有弱点就好办。
马老太又骂了一会儿,越骂后脖颈子越凉,就赶紧招呼夏成财和黄三妹进屋商量去了,
院里就剩小黑胖子在学马老太骂人:“你个小贱蹄子,你一家子的养汉老婆,咋不让公驴尥蹶子踢死你们一个个......”
夏小月找了一圈儿,没找到趁手的武器,看见自家院子角落里立着个脸盆,那是昨天小黑胖子扔过来打自己的,夏小月上手拎了拎,嗬,古代的工艺实打实,足量的铁盆,冻一宿了,直冰手。
夏小月计上心来,在夏巡耳边耳语一番,夏巡进屋去了。
没一会儿夏巡出来了,大声说:“姐姐,这糖葫芦没成型啊,是不是糖放少了!”
夏小月接话:“不少啊,这铁盆上我抹了好几遍了,别说,这铁盆还挺好使,底平,挂糖。”
夏涛听见立刻跑过来看,夏小月就把铁脸盆倒扣着放栅栏上了。
夏涛见上面啥也没有喊道:“糖葫芦在哪呢给我!”
夏小月摆手:“不行,糖葫芦是崔老汉让我帮他粘的,有数的,他说谁吃就上谁家要钱去,就连我俩都不敢吃。”
崔老汉是村里的生意人,走街串巷卖糖葫芦的。但村里小孩要是抢糖葫芦,崔老汉就上手揍,不惯着,所以小孩子都有点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