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清楚,傅司远可清楚了。
说起那天晚上的大火,傅司远的心又揪了起来。
他怎么把那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因为自己晕了过去,也不知道那天晚上用匕首刺向江雨烟的那个太监怎么样了。
他看向太后,有点紧张地问道,“皇祖母,那天晚上那个太监……没有被您处死吧?”
太后冷哼一声。
“他倒是想死,哀家没让他死,这种人,伤了皇家的王爷,死一百次,一千次都不足惜。”
太后目光慈爱地看着傅司远道,“哀家本来是想让他以死谢罪的,但是哀家知道,你醒来肯定要提他的,所以就暂且留了他一条性命,现在你醒了,有什么话的话,一会儿你自己问他吧。”
傅司远闻言惨兮兮地笑道,“多谢皇祖母,还是皇祖母懂孙儿。”
“你呀!就是会哄哀家开心。”
傅司远看着太后脸上溢出的一丝笑容,心中又萌出了另外的一个想法。
“皇祖母,孙儿还有一件事,想请皇祖母帮忙。”
太后挑着眉毛,诧异地看着傅司远。
“你小子从小脾气就倔得很,也很少跟皇祖母提请求,你说吧,只要皇祖母办得到,皇祖母一定答应你。”
傅司远心中一喜,忙道,“办得到,办得到,皇祖母一定办得到。”
“小七啊,你都还没说,怎么知道皇祖母办的到?”
傅司远大大方方地道,“皇祖母,孙儿知道这次孙儿受伤,您对睿王妃有很大的意见,觉得孙儿是因她而伤的。”傅司远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太后的脸色。
果然,说起江雨烟,太后的脸色又有了点不快。
“其实,孙儿受伤真的跟王妃真的没有多大的关系。而且人家还不休不眠地照顾了孙儿这么久。”
“她贵为你的王妃,照顾你是她应该做的。”
“是的,孙儿知道,所以孙儿请求皇祖母不要生她的气了,好不好?”
看着自己一向宠溺的孙儿一脸的期待,皇太后刚硬的心瞬间便软了下来。
她勉为其难地叹了一口气,道:“那行吧,看在你的份上,哀家这次的事情就不同她计较,但是……”
傅司远马上机灵地竖起了三根手指头。
“皇祖母放心,没有下次,不会有下次的了。下次孙儿也一定不会让自己受伤的。”
看着傅司远信誓旦旦的模样。
太后站了起来。
“行了,你记住就行,这次的事情就这么算了,但是没有下次了,下次也绝不可再让自己受伤了。”
“是!谨遵太后懿旨!”
“哀家乏了,就先回去了,贺知寿应该也快到了。”
“恭送皇祖母,皇祖母您慢走,等孙儿改日能下地了再去给您请安。”
目送了太后的离开,傅司远才在心中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次的事情,太子是早已蓄谋已久的了,傅司远眼眸有狠戾之色一闪而过。
既然他在禁足都如此的不安分,那就不能怪他不念惜手足之情了。
正当傅司远还在思考着,如何向皇上报告这件事情的时候。
咚咚咚!
门口传来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傅司远微闭的眼眸缓缓地睁开,他薄唇微启。
“进来。”
贺大夫到了。
江雨烟跟在贺大夫的后面进了屋子。
“王爷。”
贺大夫上下打量着傅司远,点了点头。
“王爷恢复的不错,精神看起来挺好的。”
傅司远勾唇笑道,“那还不是贺大夫和王妃的功劳。”
江雨烟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贺大夫请坐吧。”
听到江雨烟的吩咐。
贺知寿才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从他的药箱中掏出绷带,腕枕等东西。
上次傅司远受伤昏迷,贺大夫帮他把脉包扎的时候,江雨烟是不在现场的。
此刻,贺大夫把完脉,他看着江雨烟,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