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帝国,摩诃天私人庄园。
宴会厅中,战后的两人酒意正浓,价格极为昂贵的特级星河醉,已经被两人足足喝掉了近二十坛,却依旧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从云小友到云兄弟,只是这称呼的细节,就能猜测出很多东西,亲近之意已经尤为明显。
按理说,双方是敌对关系,能做到同桌共饮已殊为不易,更别说推心置腹的称兄道弟,可见摩诃天此人,的确不是那种,拘泥小节,精于算计的人。
云逸放下酒坛,犹豫了一下道:“摩诃老哥,有些事情,我真得提前和你说好,咱们交情归交情,那也不能阻碍我,为兄弟们报仇,这件事情上,没有任何转圜余地。”
既然人家一门之主,都能将国家和门派事务,置于一边的跟自己论交,自己又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人可以有傲骨,但绝不能有傲气,随即也以老哥相称。
但是兄弟之仇非报不可,这是决计不能讨价还价的。
摩诃天正色道:“那是自然,你把老哥当成什么人了。那件事情我虽没参与其中,但是我天境剑派难脱其责,无缘无故袭杀他国军方机要部队,意图挑起两国争端,这是至国家安危于不顾的滔天大罪。”
“家父都深陷其中,云兄弟放心,以我对家父的了解,绝不至糊涂至此,背后潜藏的势力我一定要将之挖出,这不光是要给你个交代,更是要给北辰帝国,十数亿民众一个交代。”
“莫名其妙挑起事端,致使我军部大好儿郎,莫名其妙的和你对上,损失惨重,简直罪不可恕!”
话至此处,摩诃天眼神暗淡一瞬,随即又坚定起来。
他不怪云逸的心狠手辣,毕竟身处位置不同,换位思考,如果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估计他也会跟云逸,做出一样的选择。
“摩诃老哥,这几年我和北辰帝国的冲突...”
“老弟这个不用介怀,这是北辰帝国该承受的结果,只恨老哥我那时候实力不够,人微言轻,家父又深陷政治泥潭,做出有违初衷的抉择。”
“但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天境剑派的主人是老哥我,我不是家父,虽然当初参与袭杀的天境剑派弟子,大半都已被你当场击杀,但军方和背后策划这起事件的人,可并没有露出水面。”
“接下来,我会动用天境剑派所有的资源,将这股祸国殃民的势力,彻底的连根拔起。”
云逸表情突然变得无比郑重,摇头道:“老哥,不是兄弟非要说丧气话,这股势力既然敢袭杀我,我想他们不会不清楚,击杀我意味着什么,既然他们依旧这么做了,肯定不会留下什么把柄,让我们顺藤摸瓜的找到他们。”
“我相信凡是参与此事的人,肯定都已经失踪或者时消失了。他们的目的,无非就是挑起两国争端,这也是家师,没有针对北辰帝国的真正原因。”
“那次行动,完全由军方鹰派主导,借由一股不明势力牵头实施,天境剑派只是负责围困,袭杀我的真正主力,全部来自北辰军方和一群来历不明的武道高手。”
“那群人出手路数极为诡异,完全不属于,我所知道的任何武学流派。如果不是他们和我缠斗,那次伤亡绝不会那么大。”
摩诃天微微一怔,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紧皱道:“这么说来,家父当年,是被什么原因,强行绑在了一起?”
云逸点头道:“应该是的,这次北辰之行,说实话,我没有打算多伤人命,只是贵派各地负责人死战之下,我为求自保全力反击,才造成诸多伤亡。”
“不过更加印证了我的推断;当初如果贵派真打算取我性命,那次袭杀我是不可能活下来的,当初贵派真正的高手,一个都没有出现,明显是不想和我结下死仇。”
“如果不是那伙人中,带头者说了一句,不要忘了和至尊的约定,我相信在场的贵派弟子,最后是不会舍命阻我突围的。”
“至尊约定?”摩诃天疑惑的问道。
“对,直到今天,我也没搞清楚这一点,这次来北辰帝国,之所以如此大张旗鼓,其实也有逼贵派老剑主,出来澄清此事。结果没想到老剑主没见到,倒是先和老哥你,先打了一架。”
摩诃天眉头皱的更紧了,随手打开一瓶星河醉,灌了一大口,沉声道:“老弟,我大概清楚局面了,这股势力绝对不小,能串联起军部,还能让家父受到这么压力之后,还三缄其口,连出面都不愿意,看来我得好好筹划一下了。”
云逸看这摩诃天心事重重的样子,突然乐了。
“老哥,关于老剑主此次未出面这事儿,你可能想多了,我想不是老剑主不想出面,而是委实出不来。”
“额,老弟何出此言啊?老哥都被你搞糊涂了。”
摩诃天被云逸这句话彻底搞蒙了,其实云逸也是推断出来的,师父去堵天境剑派总部高手,摩诃天很有可能就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