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皛皛也在,正好,你们跟我来。”魏光度火急火燎地带着她们就出了太守府。
一出太守府,魏皛皛便挣脱开她爹的牵制,问道:“爹,您不在前线指挥,急匆匆地将我和娘亲叫出来干什么?”
魏光度焦急道:“现在城内已经乱了,你们呆在这里不安全,赶紧跟爹逃命去。”
“逃命?可哥哥还在城楼上抗击外敌呢。”
“哎呀,别说那么多了,把你娘和你送到城外后,爹再回来。爹是太守,岂能弃城逃跑?”
“您和哥哥都在守城,我是太守的女儿,我怎么能独自逃离?”
魏夫人也说道:“是啊,我们如果都走了,城内的百姓岂不是更加混乱?而且,哪有将士们在前线拼杀,太守的妻女却独自逃命的?”
“可也落部的大军已经杀到城下了,万一北门失守,到时候你们想逃都逃不掉了!”
“那我就不逃,如果爹和哥哥都殉国了,皛皛也会追随你们的。”
魏夫人也道:“对,我们一家人从来没有分开过,这次也不会分开!”
“你们,你们可真傻。没看到柳氏已经跟魏柳逃出去了吗?”
“她要逃是她的事。我是你魏太守的明媒正娶的妻子,皛皛是我们的嫡亲女儿,崇信更是我们的嫡长子,只要我们不走,这城就破不了。”
魏夫人说的坚定,魏光度无法再劝,只得叹息一声,向夫人一拱手,千言万语都在这里面了。魏光度起身后头也不回地直奔北门城楼去了。
北门是唯一面向也落部的城门,北门若是失守,这定云城便算是破了。也落部强大,此时正是需要太守安抚人心,与将士共生死之时。既然劝不动皛皛母女,魏光度也只能与魏崇信死战北门了。
而在兵荒马乱之中,魏夫人也已经从长史祁修远的口中得知了柳氏母女出逃,引动全城百姓人心浮动,原本还没多少人的南门此刻已经挤得水泄不通了。士兵们竭力想要阻拦出逃的人群,只是人数众多,他们根本无法与洪流般的人群抗衡,甚至还有不少士兵因此挂彩。
魏夫人和魏皛皛一路走,一路让人鸣锣开道,不断向逃跑的人群喊道:“魏太守的妻女在此,魏太守的妻女在此,百姓不必惊慌。”一直走到了骚乱的最前头。
长史祁修远众人自然是认得的,哪怕有些人不认识魏皛皛母女,可看祁修远对她们母女毕恭毕敬的样子,便有了几分猜测。果然,祁修远说道:“诸位,诸位请安静一下,这位是太守大人的正室夫人,这位是太守大人的嫡亲长女。”
魏夫人说道:“我是太守魏光度的妻子,这是我们的女儿魏皛皛。我的儿子魏崇信担任都尉之职,现在还在北门城楼与敌人拼杀。我的夫君魏光度现在也在北门指挥战斗,我们不会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