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这老泼皮能心甘情愿将女儿嫁过来?”镇南王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指着对面的人,十分不满的大声质问到。
许相爷甩了甩袖子将手背在身后,侧过身子不看他,“若不是陛下赐婚,你以为老夫愿意将我那宝贝闺女嫁到你这等莽夫之家?”
“你个老泼皮说谁是莽夫呢?”镇南王也站起身,面色铁青,指着许相爷大声呵斥道。
许相爷也不甘示弱,回过身来怒视着镇南王回应着:“你说谁老泼皮呢,你这莽夫。”
“哼,本王不与你做口舌之争,等陛下到了,本王便请陛下收回成命,我儿自有良配。”镇南王自知与许相爷理论定然是自己吃亏,毕竟这么多年有谁能在这嘴上赢过这老匹夫。
“如此最好,我那闺女自小便娇生惯养,嫁给你儿这等军旅之人岂不是要受委屈,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她无一不精,就你那舞枪弄棍的儿子,岂能配得上我的宝贝闺女,就怕我闺女说句话,弹首曲子你儿都听不懂呢!”许相爷提起自己闺女,难得的在镇南王面前露出笑容,一想到自己那宝贝女儿,心情都舒畅了不少。
镇南王本是不想与其继续争吵的,一听这话顿时火气便涌了上来,这老匹夫夸自己闺女就算了,居然如此贬低自己儿子,且能咽下这口气,“我儿咋了,我儿十三便披甲上战,入军营四载无一败绩,自他镇守边关,无一贼人敢犯我朝,若非我儿如此勇猛,你这等老匹夫岂能安享富贵,本王告诉你,就你那弱不禁风的闺女,本王还看不上呢!”
“我家闺女还轮不到你看不上,那提亲之人差点踏破我家门槛,就你那儿子,求媒婆说个亲,媒婆都还得考虑几日才敢应承下来,更别说给你儿寻个良配了。”许相爷一听这老小子竟看不上自家闺女,那真是毫无眼光。
镇南王听了这话,更加恼怒了,自家儿子何时需要请人说媒了,想把女儿嫁入王府的人家多了去了,不过自家那夫人都看不上眼罢了,“我儿相貌堂堂,战功卓著,陛下何其看重,何须媒人说亲,倒是你那闺女空有个丞相闺女的名头,什么才华都是你自己说的,只怕是其丑无比无颜见人,才须得媒人介绍,那些人为了攀附上你这当朝权贵,自然不论你女美丑,纷纷上门了。”
“你······”
两人怒目圆睁,各出一手指着对方,谁也不让,两人就这么干瞪着,眼都舍不得眨一下。
“怎么?两位爱卿这是打算在朕的上书房中打一架不成?”
许相爷正想反驳,那屏风后便传来一威严无比的声音,一身明黄手搓玉扳指的人走了出来,两人还未看到人,声音刚飘出来时便跪了下去。
待皇帝坐定了,看了看跪着的两人,抬手示意一旁的高公公,“起来吧!有什么事朝上不说非要到上书房来?”
文帝这就是明知故问,许相爷与镇南王素来不和,明争暗斗多年,文武官之间也因这两人的关系,暗斗不断,饶得陛下头疼不已,看这两人的架势,想着贵妃给出的这主意真是极好,如今当着文武百官之面赐婚两家,隐喻让两人修好,可谁知这两,不但不领情还闹到上书房来了。
这两人也不是傻的,知道当着百官之面反驳,不就等于犯了大不敬之罪,两人虽不曾商量,但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的来到了上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