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闯确实是愉快的。
压在心里的一块大石,仿佛被这个女的拿着小刀玩笑似的撬啊撬,就这么松动了,从心尖上滚了下来,让他连呼吸都变得畅快。
而他“龙颜大悦”的直接后果就是……
对着肖绛点了点头,“好,本王准了。”
肖绛本来就是试探着说说的,仗着高闯现在正高兴着,也未必怪罪她。
但没想到,居然就真的拿到了这好处!
那不如……
“王上,虽说君无戏言,但您能不能给个凭证?”
过分了啊,这次真的过分了啊!
肖绛心里说着,但却偷偷看向高闯。
哎呀,这个男的真是帅!
不是颠倒众生的那种。
她也不喜欢颠倒众生那种。
高闯的长相正是她的菜。
就好像一座精致的石雕,俊美得沉静,硬朗,全身都散发着威严和冷酷的气息,却安全感都十足,存在感也十足,就好像天地在的时候,他就在了。
肖绛只看了一眼就快速转开目光,生怕自己失了方寸,到最后自己的连立锥之地也失去。
她爱美男,但是更爱自己。
“你还想要凭证?”高闯意外的挑了挑眉。
这个女人真是花样百出。
“那……戏文里都说了呀,有功之臣的手里都有一块免死金牌,可以当传家宝那种。”既然刹不住车了,只好一飙到底。
“燕北没有免死金牌。”高闯却忽然正了神色。
不过他嘴上虽然拒绝,却仍然提笔蘸墨,在一张纸上写了个字。
“但是本王许你,可以凭此相抵你犯的过错。”
哎呀妈,这回赚大发了。
肖绛强忍兴奋,捧过那张纸。
雪白的宣纸,正中央只写了一个字。
闯。
笔迹淋漓,力透纸背。
她并不精于书法,只是大学时代的导师酷爱书法,经常押着她欣赏,顺便也描描红啥的。
美其名曰:墩墩性子。
一个搞情报分析专业的人,如果内心不够沉静踏实,就很容易判断失误。
肖绛的性格爽朗活泼,有时有点儿坏坏的。摸着她的顺毛就怎么都好,但倘若碰到逆鳞,那真是天不顾地不顾,什么胆大包天的事都敢做,还诡计多端。
她能最后留校做了教师,也是对教育事业的新试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