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非凡望着温浅,好奇溢于言表:“温老师,说来听听呗。”
霍靳抒听着更是烦躁,莫名的烦躁,他也说不出根源。
不想听温浅说下去,他大步流星的走到她背后,冷嘲热讽着:“温老师的教学方式,我今日是见识了,不过,不敢恭维。”
听到他的声音,温浅就不舒坦,她转身反驳:“我记得当初找我的,可是霍总您呢,我也是拒绝过的吧?”
“是吗?我记性一向不怎么好。”他答,神色淡然,像是这件事从没没发生过一样。
温浅不明白,怎么会有人把不要脸表现的如此坦荡,她反讽他:“我看这地上都是您的脸呢。”
他当然知道温浅是在骂他,不紧不慢的吐出一句话,他说:“眼里有什么,看到的就是什么,所以我可以理解为,温老师眼里全是我吗?”
这句话,让温浅犹如哑巴吃黄连:“霍靳抒你真的是...”,是什么,她支吾半天也没支吾出来。
温浅发现,霍靳抒嘴巴真的有毒,平日里是寡言少语,但只要多说,尽是不入流的话。自己跟他相处这几天,没少被怼。
算了,温浅不想跟他计较,惹不起躲得起,她叫林非凡先看书,找个借口,说是要去洗手间。
经过霍靳抒身边时,她总感觉脚不听使唤,她将自己的细跟高跟鞋,直接踩在他的棕色皮鞋上,扬长而去。
出了这口气,温浅心情大好,一路哼着歌儿往休息室走。
霍靳抒看着温浅越来越模糊的身影,唇角一勾。他知道温浅不是个好惹的,可他就像魔怔了一样,偏生喜欢招惹她。
这种感觉就像痒痒发作一样,一会子挠一下,让人享受。
林非凡看着霍靳抒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好像在笑,赶忙揉揉眼睛,他是不是看错了?这是他的冰山脸舅舅?
霍靳抒拉过温浅刚坐过的凳子,坐在林非凡面前。林非凡再看,他的小舅已是面无表情,正经八百的样子。
他从小跟着霍靳抒长大,自然知道舅舅前来所为何事,他今天迟到了,舅舅最讨厌不守时的人。
他还记得,前年春节在外公家吃团圆饭时,霍安哥带着女友姗姗来迟,小舅勃然大怒,吓得一大家子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林非凡虽然少不更事,可他也知道,就算小舅时间观念再重,也不会单单就因霍安哥来迟,而发那么大的火。
他隐约觉着还有其他原因,回到家后,他好奇的问过母亲,母亲表情严肃,闭口不谈,似有禁忌。
见霍靳抒如此正经,林非凡赶忙为自己开脱:“小舅,今早出门前拉肚子来着,保证没有下次不会。”
说完就埋头奋笔疾书,边写边斜着眼偷瞄霍靳抒。
好在霍靳抒没说什么,只道:“你本就一点就通,我也无须多言。”
闻言,林非凡点头如捣蒜,他不是没有见识过他小舅的手段,所以他不敢忤逆。
看着霍靳抒离开,他突然想起来早晨离家前,母亲的交代。
他赶快叫住霍靳抒:“小舅,我妈今晚想请温老师吃饭,也很久没见您了,叫您也去。”
霍靳抒驻足,点头应下,想来,他也很久未见大姐了。
霍家祖上世代为军,就连霍老爷子年轻时,也是为国争过光的,后来退下了和霍老夫人下海经商,成了正儿八经的官商结合的首都名门。
老两口育有两儿一女,林非凡母亲霍锦绣为大,和老二霍靳余是孪生兄妹。
霍老夫人生霍靳抒时,已将近四十岁,产后没多久便得癌症去世了,由于兄妹几人年岁相差甚远,霍锦绣待霍靳抒就如待自己孩子一般。
休息室内,温浅看了下时间,她出来已将近十来分钟,霍靳抒也该走了吧,她生怕回去早了又碰上。
窗外,温浅环视一周,确认霍靳抒已经离开后才走进教室,一进门,林非凡就通知她,他母亲有邀。
她刚好也想跟他母亲谈一下,关于林非凡的现状。
可她昨天约了好友吴双双,今晚一起吃饭,一时间还让她有点为难:“可我今天有点事,要不改天吧?”
可林非凡态度坚决,好似不容商量:“不行呀,温老师,我父母平日里超级忙,神龙摆尾的那种。”
“噗呲,那好吧。”温浅被这形容逗笑,人都这样说了,她只好跟吴双双打电话,改约。
下午,课程结束,温浅跟各科老师做了一个当日总结,每个老师都觉得林非凡今日表现还不错。
温浅倍感欣慰,看来这小子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打车回到家后,温浅简单收拾了下,正准备出发,门铃响了起来。她纳闷,自己在江阳市区无亲无故的,谁会来串门。
她透过猫眼左看右看也不没见着人,心想可能自己听错了。
温浅刚一开门,就见霍靳抒拎着一个购物袋,站在那里,脑海里浮现出四个字——阴魂不散。
她的不错心情,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全然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