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新郑已经被秦军兵临城下时,另外一处本应该是最惨烈的交战之处的巩县却出奇的安静,但新郑已被恐惧所笼罩。
如果不是围绕着巩县周围绵延不绝的军营还存在的话,肯定让人想象不到,这里竟然是一处关乎韩国生死存亡的战场。
被秦军重重包围的韩军大营。
在经历了恐慌之后的姬无夜此时已经镇定下来,毕竟敌人的目的自己已经清楚了,因为未知而存在的恐惧自然也就不存在了,至于他是否会被另外一种恐惧所支配,旁人就不得而知了,最起码从他此时的神态上来看,应该没有被兵败身死的恐惧所支配吧?
也许?大概?应该如此。
当血衣侯走进大帐后,姬无夜笑着迎了上去,血衣侯名义上是他的手下,但姬无夜却并不敢因此轻视对方,诡异而神秘的血衣侯总是让人充满了忌惮,更何况是在这个时候,他还有需对地方需要借重对方,尤其是接下来可要做的事情。
“大将军的胆色果然不一般,在这种生死关头竟然可以如此轻松自在。”血衣侯客套道。
“侯爷觉得此时是生死关头吗?”姬无夜笑道。
“应该没有什么比三十万秦军包围更危险的情况了吧?“血衣侯接过姬无夜递来的酒盏说道。
“侯爷这话说的也对,也不对,这个世上确实没有比被三十万秦军包围更危险的事情,但也正因为如此,才可是说是十死无生的关头,而不是生死关头。”姬无夜依旧在笑,同样依旧很丑。
和血衣侯站在一起,两人还都喜欢红衣,当丑陋与俊美搭配在一起时,会很容易让人想到一些故事,比如:美女与野兽。
好像邪恶了一些。
“但大将军却并无惧怕的神色,难道是想投降吗?”血衣侯依旧不慌不忙,说话也是慢吞吞的。
“血衣侯为什么如此说?我受大王信重,岂能在此时投降,血衣侯未免把我想的太没骨气了,当年赵括长平被围,尚有战死的血勇,难道我连赵括都不如吗?”姬无夜恨声道。
“那大将军是要决议死战吗?若是如此,我甘当先锋。”血衣侯郑重道。
“不,现在说这些还太早,我在等,等一个时机的到来。”姬无夜晃荡着酒盏,惬意道。
“什么时机?”
秦军大营。
“姬无夜在等,等一个时机,等着韩王投降。”作为此时灭韩副将的王翦对着自己的儿子王贲说道。
“韩王投降?”王贲那比起王翦要粗狂许多的脸上此时满是诧异,两军对阵,关远在新郑的韩王什么事情?
“我三十万大军今在此处,韩军虽说是二十万,其中一半都是老弱之辈,姬无夜不可能认为自己能胜?而且此时姬无夜战又不战,突围又不突围,你说他是在干什么?自然是在等韩王投降,要知道,韩军虽然被围,但并不是对外界丝毫不知,上将军此时已经兵临新郑城下的消息姬无夜应该知道了。”王翦解释道。